谁都无法与之抗衡。
就在她以为风曦晨为了保护她会死在那群人脚下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疼过。
她太高看自己了。
以为走了,就能放的下。
如果她没有知道这一切,跟着风曦晨远走高飞,也无非是重新复刻一个曾经,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她就不记得,她是谁。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拾起一个软枕,抱在怀中,让他靠过来。
他也许是捱不过身体的疼痛,难得顺从,倚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殷亦凡,我来,不是为了听你的沉默。我们还没离婚,我还是你的妻子,我还有要求我丈夫说话的权力。”
“我无话可说。”他几乎只是在用气息发出声音。
“我要跟风曦晨,回泰国了。”她狠了狠心,开口说道。
“走吧。”
她的眼泪刷的流了满面:“明天就走,再也不会回来。”
“好”
她不允许他沉默。
那么,他就给她回答。
一句不落。
“我要跟你离婚,然后嫁给他。”
这次,他停了很久,才慢慢的说。
“好”
“我会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不会再等你,不会再为你活着。不会再恨你,不会让你有任何存在的痕迹。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有家,有幸福,有依靠,有希望,唯独,不再有你。”
她说了多久,他就咳了多久。咳到浑身颤抖,咳到眼眶发红,却依然费力的调整匀气息,一个字一个字回答清晰。
“那样很好。”
她终究是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拒绝我啊。你不是总在拒绝我么?你拒绝靠近我,拒绝我喜欢你,拒绝我知道你在暗地里做的一切。这次为什么不拒绝我,为什么要说好,为什么在我最希望你拒绝我的时候,顺从我这一次。殷亦凡,你这个混蛋,我把青春葬送在你手里,我把希望孤注一掷放在你身上。我爱你爱的快要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你到底还有多少事不让我知道,我要你告诉我,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她双手抓紧了床单,在这样痛苦的时刻,她都强忍自制,都还记得,不要弄疼他。
他半躺在她怀中,望着前方,在她几乎都要哭到窒息的前一刻,轻声开口说:“爱我爱到快要疯了是吗?那你知不知道,我早已经疯了?”
她的哭声兀然止住。
空气凝结,时间静止不前。
殷亦凡坐起身,毫无预兆的转过来单手将她头按在自己胸口,他的心剧烈跳动着,她闭上眼睛,泪水再湿眼眶。
“只要肯说出口,你就不走了么?”他醇厚沙哑的声音沿着骨骼,直达她的心脏:“宋芷嫣,你听清楚。到今天为止,我唯一后悔没能让你知道的事。”他弯曲食指勾起她泪水淹没的下巴:“就是,我爱你。”
他滚烫的额头贴近她的,一句一字,再次落在她鼻息处:“我唯一后悔没能让你知道的这件事,也是我一生不会后悔的事。”
她挂着满脸的泪水,不管不顾的去寻找他干燥的唇瓣,像是要发泄出浪费这么多年的遗憾一般,疯狂的吻他,渐渐的哭到声嘶力竭。哭到无法自控时,她停下,揪着他衣服的前襟,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他说的那三个字,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从殷亦凡口中听到的三个字,轻飘飘的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彻底的击垮了她的所有防备。
她流过那么多的泪水,走过那么多以为自己再也挺不过来的时刻,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痛的止不住泪,却渴望时光恒久停留。
殷亦凡抱住她轻柔的身子,半刻都不舍得松手,他沿着她的发顶,一路吻干她的泪水,最后落在她唇角,停了一停,深吻就宛若狂风骤雨,把她整个人席卷融化。
吻了也不知多久,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渐渐平静了下来。
殷亦凡撑不住侧过脸去咳嗽了两声,宋芷嫣则呆呆的坐在病床一隅,尚在梦中未醒。
“亦凡”宋芷嫣用极小的声音唤他,不知是害怕吓醒了他,还是吓醒了自己。她的眉眼间还尽是患得患失,看得他一阵心疼:“你刚才……”
他平息了喘咳,单指竖起放在自己嘴边,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然后握着她的手腕,贴近自己的心脏处:“你刚才一个字也没有听错。我陪你,一起到老。”
这是他用心跳做出的承诺。
有关于她的永远。
她坚信,永不会变。
作者有话要说:小标题改变就昭示着新的里程。
千辛万苦走到一起的两个人,暂且给你们一个周的时间去幸福。
大辞党小悦党,你们的领袖很快出来发飙卖萌被整。
老雕党小嫣党,你的的首领很快出来腹黑毒舌欺怂。
腻到死吧,雕雕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