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宫到殒王府,白凤隐这一路是被容定尘硬扛回来的。
为什么?
“因为她不听话,非要作死。”面对沈珏和沈珏的质问,容定尘回答得十分坦然。
“什么叫我作死?容定尘,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白凤隐揪住他衣襟拼命撕扯,怒发冲冠,“路上那么多人看着,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让我以后在帝都怎么混?怎么混?啊?”
“跟着我混。”
语言争论已经达不到目的,白凤隐趁着容定尘转身的功夫,一记飞爪奔袭过去。
然,败。
容定尘不急不缓回身,温热手掌落在白凤隐头顶:“乖,别闹。”
“到底怎么回事?白姑娘又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了吗?”夏班茫然不解。
“也算不得惊世骇俗,就是有些冲动了。”容定尘一手按住白凤隐脑袋,另一手从她怀中抽出装着药草的盒子,随手丢给沈珏,“大费周章找到这东西后,她又蹦又跳非要放把火烧了太学。”
沈珏和夏班面色齐齐一黑。
白凤隐也觉得说出来后有些挂不住面子,撇撇嘴小声嘟囔:“我不是没烧吗?再说烧了又能怎么着?”
“怎么着?”容定尘眯起眼眸,危险目光在她脸颊上了流连,“你信不信,如果皇上怪罪下来,搭上你的脑袋和整个琳琅阁都不够赔的?”
别说那些奢华又高档的建筑,就是皇宫之内这么好的地段也值得上寸土寸金了,真要赔谁赔得起?
白凤隐摸了摸脖子,有些沮丧:“掉脑袋不要紧,别动我的银子!”
“守财奴!”沈珏和夏班异口同声。
“烦不烦你们?滚滚滚滚滚!都滚回去睡觉!”白凤隐频翻白眼,指了指沈珏怀里的盒子,“沈珏,那些交给你了,明天去找舟神医鉴别一下,看看这次的药草有没有问题。你可把它们给我保管好,这是我拼了老命才弄回来的!”
容定尘跟着补充:“嗯,为了我,她真是拼了老命。”
“你到底要不要脸?真是……”白凤隐气得无话可说,踢了容定尘一脚,拉扯林慕染扭头离开。
对此,容定尘只是宠溺一笑。
“主子这是疯了。”沈珏不冷不热道。
“白姑娘才疯了呢,打架就打架,干嘛要少人家房子?”夏班一耸肩,“反正我要娶媳妇绝对不娶这样的,太吓人了。”
容定尘和沈珏同时露出鄙夷神情:“就你,能娶到媳妇?”
夏班被深深打击,耷拉着脑袋忧伤退出,回房睡觉的路上路过小花园,正巧碰见白凤隐和林慕染坐在月下互诉心事。想想白凤隐和容定尘的关系,夏班头一次涌现出精明一面,悄悄躲在拱门后偷听。
“姐,你和王爷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啊?琳琅阁的姐妹们问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