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等这部片子杀青就订婚。”

韩青辰吻了吻vivi的发顶，明明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vivi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甚至觉得比之前还要难受，不知不觉就收紧了胳膊，把整个人都缩了进去。

“不是的青辰，不是结婚订婚……为什么我抱着你却感觉你离我好远……远到我根本就碰不到你。”

vivi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明明能感觉到那体温还有身体上带着的淡淡薄荷香，还有那么明显的心跳和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出来的肌肉的纹理线条，怎么就那么远。

这个问题韩青辰回答不出来，为什么？不知道，明明抱着的，怎么会感觉不到，是因为……心里的距离？韩青辰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把vivi的青春抓在手里。

可是他不想放开，一点都不想，因为……vivi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乖巧也最像白晓曦的人了吧，或许失去了vivi，他又只能自己在屋里发怔一整晚，然后天亮才睡去。

说他自私也好虚伪也罢，就算心不是vivi的，就算他知道vivi也痛苦着，但他不能放，也不想放，在这种时候失去vivi，他没办法想象自己要怎么熬过漫长的黑夜。

“别多想了，睡吧……”

头顶上一声近乎叹息的“睡吧”让vivi的眼泪彻底掉了下来，倔强的在韩青辰的身上蹭干净后闭上眼睛，忍住鼻子发酸的感觉，这次，他没有和她说他还在……

vivi以为自己今晚会失眠，可是她没有，在韩青辰起床后闻到一股檀香的味道，也懒得去想，只是又缩进韩青辰的怀里莫名的满足，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韩青辰看着vivi睡着了后，掐灭了床头安神的檀香，闭上眼睛在还未散去的余香中慢慢的陷入梦境，一如既往的场景，但这次多了韩青辰说不出的东西……

“小曦，你醒了，吃早饭吧。”

褚冥月很意外一进门就看到白晓曦正精神满满的翻着床头的杂志，在听到他进来后对他璀然一笑。

褚冥月有些恍惚，清晨金色的微光打在她的身上像是撒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半透明的，就像是导演特地拍出来的宣传海报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褚冥月？”

“啊，没，吃饭吧，我还有工作，你……在这里不要乱跑，我中午过来陪你，无聊的话就吃点水果，然后这是掌上电脑，下好了电视剧和游戏的。”

“嗯……”

白晓曦垂着头接过褚冥月递过来的白色的像是笔记本一样大小的东西，随意划了两下后发现真的是一堆的游戏和电影，甚至下好了各种通讯软件，让白晓曦有些无语。

唇角轻轻勾了勾，配上微垂的眼睑，美好的像是一幅画，最起码看的褚冥月又是呼吸一滞，匆匆嘱咐了一句后就逃也似的跑掉了。

白晓曦看着褚冥月有些慌乱的背影，不屑的冷笑了一下，希望自己能在还活着的情况下亲眼见证褚冥月是怎么被送进大牢的。

褚冥月慌张的跑出了医院后回头看了一眼六楼的位置，那是白晓曦的病房，心跳得还很厉害，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脸颊都是在发烫的，深吸几口气才冷静下来。

“通知所有到场人员，开始会议。”

褚冥月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整理了一下因为奔跑而有些凌乱的领子，然后大步的跨进了另一扇门，他根本就不是要去工作，他是要参加会议，关于白晓曦的。

褚冥月不觉得手底下的那几个废物真的会在关键时刻提出什么有用的点子，一个一个的只会推荐什么保守治疗，要是可以保守治疗，干脆医生都不要存在了。

那还要什么手术室化疗室，全部都只是病房不就得了？保守治疗，呵，不过是把人的生命延长那么十几天而已，褚冥月的脸上出现了许久未有的阴翳。

这群人也都是吃白饭的，一点用处都没有，要是敢说什么保守治疗就让他滚回去，如果一定没有办法的话……那他倒是宁愿干脆一点用手术赌一把，这样不会那么痛苦吧。

褚冥月见过很多癌症或者肿瘤的病人，在病床上痛苦的像是苟延残喘的将死之人，事实上也是这样没错吧，但一想到白晓曦这样的话……褚冥月宁愿来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