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冥月到了约好了的地方，所有的脑科医生基本上已经全部到齐，梁霆钧正坐在一边看着他，眼睛里……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猜测，猜测他早上去哪了吗？

“抱歉，早上去看小曦了，所以来迟了。”

褚冥月带着笑在梁霆钧的对面坐下，然后依旧笑得相当灿烂的看着梁霆钧变黑的脸色，不管他刚才是不是装的，总之现在他是真的在发自内心的笑了。

“开始吧。”

梁霆钧冷哼一声，竭力不去想两个人相处在一起的时候，白晓曦灿烂的笑脸，他根本就承受不起那种灿烂地笑对着别人绽放这件事，即使这些都是他导致的。

“咳咳，我认为白小姐这颗已经趋近恶化的肿瘤应该尽早想办法切除，但因为周围神经末梢过多而且大脑结构比较复杂，所以要重新制定手术方案。”

“我觉得不应该切除，而是通过透析之类的技术研究出肿瘤现在的具体构成，然后进行专门性的疗养和……”

“肿瘤已经趋近恶化根本就没有时间等！”

“采用激光技术进行保守治疗比较——”

“滚。”

褚冥月还没来得及开口，梁霆钧就已经先他一步的说出了那个字，褚冥月在短暂的惊讶后干脆就在椅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知道现在梁霆钧很不爽，所以……

他还是在这里静静地看戏好了，反正他认为梁霆钧的智商应该还是不低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能跟他扛到现在都没什么事，甚至还隐隐压他一头。是自己最近太放松了？

“凡是赞成保守治疗的都去门口站好，手术的去左边，调养的去右边。”

梁霆钧沉声说道。

在褚冥月那边的医生见他似乎是打算不管的脸色后，犹豫着站到了各自的位置，比例的分布让褚冥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这么说你们都赞同保守治疗了？”

可笑的是十几个人，有三分之二都是赞成保守治疗的，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德高望重的脑科医生，而调理是第二，赞成手术的，只有三个人，一个老者，两个年轻的男人。

中间的人听到褚冥月的问话，都对视一眼，然后看到自己这边这么多人，也都放下心来，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褚冥月就笑的更加邪肆，而另一家的脸色也相当不好看。

“你们可以滚出去了。”

褚冥月的话让那些人都愣住了，有点不能接受为什么滚出去的是自己？明明保守治疗是最保险的治疗方案，只要定期的进行刺穿就可以延长生命，有什么不好吗？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两个人难得统一的都是，要么继续温和的过着一辈子，哪怕是不食荤腥严格控制饮食的同时放弃她的工作，这两个人都愿意养着。

要么就是进行手术，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没有任何痛苦的离开或者活下去，都比那种定期受折磨的感觉来的好得多了！

“可是我们——”

“滚出去！”

褚冥月突然暴怒起来，身上阴冷的气势也不再收敛，而是全部都爆发了出来，他操起手边装满了滚烫咖啡的杯子就丢了出去，砸在那群白大褂身上，砸的他们一哄而散。

只剩下还在摇晃的门和地上冒着咖啡香味的污渍在提醒着周围的几个人，这位主子是一个不好惹的人，说不定一不小心自己就完蛋了。

“你们几个，回去后给我两份报告，一个调养一个手术方案。”

梁霆钧摆了摆手，那几个人也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褚冥月没有意见，只是看着人都走了后，才重新把视线移到了梁霆钧的身上。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行告辞了。”

褚冥月难得的客气，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这回的客气全都是因为现在他和梁霆钧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而已，不代表他们就能冰释前嫌相亲相爱，因为他们……是仇敌。

“褚冥月，你最近的火气好像还是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