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胧非常诚恳地回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不会笑!”
周大才从破伞飘出,缓缓抬起脸来,只见他原本正常的脸上已然是血肉模糊,隐约可见森然白骨,发烂腐臭的眼窝中,两颗眼珠布满了血丝,嘴巴处的皮肉也是一片腐烂,露出狰狞的牙床,就算是有完整皮肤的地方,也爬满了尸斑。
钟天胧定定地看了周大才的脸一会,忽的大笑起来,在床上来回翻滚,嘴里还说道:“哎呦我去,哈,真是烂得大快人心啊!老周啊,一看你这副尊容,我心里就不那么郁闷啦!”
周大才布满血丝的双眼,此刻变得更加通红,张开双手,往钟天胧的脖子来回比划,似乎是在计划如何一下子掐死他。
“老周呀,胧子这个行为叫拿对方的悲惨当成自己的快乐,再说了胧子的人格就如同厕所里的翔,水一冲就没啦,亏你还真信,傻不傻呀。”
旁边的小绫拍了拍周大才的肩膀,说完就扭过头,捂着嘴噗嗤噗嗤地憋着笑。
男子来回看钟天胧和小绫,面有不悦地喃喃道:“你跟钟天胧混的这些天,在损人方面倒是学得飞快!真是近墨者黑!话说我的脸真有那么好笑?你就不觉得恐怖?!”
钟天胧一本正经的说道:“对别人来说是恐怖,但对我而言,这就是笑料。”
周大才听完钟天胧的话后,咬牙切齿搭配:“要不是打不死你,我非嫩死你不可。”
也在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钟天胧坐起身子,喊道:“有事吗?”
“钟先生,饭已经做好了。”
钟天胧随即应道:“嗯,我很快就下去。”
门外的声音得到钟天胧的答复后,默默的走下楼梯。
钟天胧拿起床上的外套,打开房门,走下楼梯,脑海不禁回想起在村口时的遭遇。
还在村口的时候,周大才即将穿过村口,那块牌子开始急剧的晃动,发出刺眼的红光,同时散发出惊人的热量。
钟天胧感到异样后,扭头看向身后,看着被红光笼罩住的周大才,不禁有些错愕。
被红光罩住的周大才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双膝着地,原本恢复正常的脸上开始急速溃烂,露出白骨,眼珠子布满血丝,嘴巴周围的血肉也被腐烂,露出狰狞的牙床。
原本散去的阴气,围绕在周大才的周身,试图抵御红光,但却于事无补。
眼看周大才就快魂飞魄散,钟天胧果断飞起一脚,将周大才踹飞,远离红光的攻击范围,似乎是因为失去目标,红光渐渐消散。
周大才捂着正冒着白烟的脸,瓮声喊道:“钟天胧,你先等一下,我随后就来!”说完,身形消失在空气中。
小女孩疑惑地扭头看向钟天胧,问道:“怎么了吗?”
钟天胧回道:“没什么,你先等一下啊,我呢活动活动腿脚。”
小女孩皱着眉,听到钟天胧的话,只好停下不动,但嘴上喃喃道:“神经病啊你。”
钟天胧心里对那道突然出现的红光感到疑惑,推测会不会是那个木牌会对鬼魂产生威胁,可是看了一眼毫无任何反应的小绫,立刻推翻这个想法。
啪嗒一声,一把破伞出现钟天胧眼前,同时还传来周大才的声音。
“我附在这伞上面,你试试看能不能带进去。”
钟天胧挠着头,拿起破伞后夹在胳肢窝里,在即将踏进去时,也不由得有些紧张,万幸最后那道红光不再出现。
“看来,这下安全了。”
小女孩对钟天胧为什么突然夹着把破伞,心里感到疑惑,但抱着那句顾客就是上帝,也不好多问,带着钟天胧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僻静的竹屋,响起响亮的犬吠声,麻衣婆婆从屋中走出,安抚着一只黑狗,呢喃道:“是周家村那边的吗?”
黑狗呜咽了几声,像是在回答麻衣婆婆,麻衣婆婆眯起眼睛,疑惑道:“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