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入房间,钟天胧端坐在床上,老神在在的闭着眼睛,手中抓着两张扑克牌,而那个被称作小奸商的小女孩就坐在他对面,手中也握着两张扑克,一脸神秘莫测的微笑,脸上除了微笑外,还画着一只惟妙惟肖的小王八。
就在昨天的饭桌上,钟天胧已经得知小奸商的名字叫周舞,同时也受到她母亲赵春蕊的热烈招待,也间接得知这是个单亲家庭,此刻二人正进行着激烈的抽王八游戏。
钟天胧睁开眼睛,一边直视周舞的眼睛,一边伸出手在她手中的两张扑克牌上方游走,接着缓缓抽出左边的扑克,然后和自己手中的另一张手牌一同狠狠的甩在床上。
一对七!
周舞脸色大变,看着手中面露笑容的小丑扑克牌,感觉这个笑容是在嘲讽自己。
周舞愤然道:“你绝对作弊了!怎么可能连续三把都赢!”
钟天胧淡淡道:“哦,我怎么作弊了?你要是能说出,也算你赢。”
周舞随即哑口无言,钟天胧说道:“好了,又到惩罚时间,是要弹额头呢?还是往脸上画王八?选一个吧。”
“还是弹额头吧•••••姓钟的!下局我一定会翻盘的!”
钟天胧曲起中指,凑到嘴边,哈了几口气,然后就重重地弹在她的额头上,讥讽地说道:“周五小同志,这种赌徒心理,不可取哦,再说了,你上一把和上上把就说过这句话了。”
周舞搓了搓发红的额头,忿忿不平地回道:“你管得着嘛你!还有我叫周舞!不是周五!”
“如果你叫我一声帅哥,我就告诉你抽王八的必胜窍门。”
周舞用能嗲出尿来的语气,说道:“帅哥呀,告诉我嘛!”
钟天胧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在踏出门口之时,回头说道:“嗯,下次记得戴副墨镜什么的。”
话音刚落,钟天胧发出类似金馆长那般魔性的笑声,笑声中满满的嘲讽,一个枕头朝着钟天胧砸去,不过扑了空,就在周舞拿起枕头时,钟天胧就已经迅速走下楼梯。
“我就没见过有人能贱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
赵春蕊正在楼下晾衣服,见钟天胧走了出来,热情道:“噢,钟先生啊,是不是想吃些什么?鸡?还是海鲜?”
赵春蕊是个朴实且典型的农村妇女,年纪也在四十左右,略显枯燥的长发高高盘起,脸上还有一些雀斑,但从她标致的鹅蛋脸,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漂亮的美女。
钟天胧说道:“嗯,我去买些土特产,我说赵姐,你也没必要老叫我钟先生的,叫我小钟就行了。”
钟天胧出于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理念,执意称呼赵春蕊为赵姐,而赵春蕊也挺喜欢这个称呼。
赵春蕊抖了抖手中一件裙子,笑道:“你可是客人,何况你还给了钱,我要是招待不周,那怎么行啊。”
钟天胧挠着脸,说道:“真不用,对了,听说绿莹村中午有个活动,赵姐你去不?”
赵春蕊应道:“嗯,会的,到时候要是能得到麻衣祭司的赐福,那就好喽。”
钟天胧看见赵春蕊说到麻衣祭司时,脸上浮现的期许表情,心道:“这麻衣祭司的影响可真不小啊。”
两分钟后,绿莹村的市集中,那些商贩一见是钟天胧,立刻装出忙碌的模样,即便摊位前一个人都没有,也有的将箱子搬上搬下,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钟天胧扫视市集,那些商贩眼神一个个躲躲闪闪,生怕跟钟天胧对上眼似的,就像是躲避恶霸的小媳妇。
小绫疑惑地说道:“胧子!你有没有感觉你现在特像水浒里横行霸道的西门官人啊。”
钟天胧不爽地看了她一眼,回道:“丫头!哥可比西门庆正直多了,再说了,那群歪瓜裂枣里哪个像潘金莲了!!”
小绫反驳道:“一个正直的人会看龙虎豹吗?!”
“屁话!谁规定正直的人不能看小黄书!”
周大才说道:“钟天胧,昨天那三人又来了,就站在后面倒数第四个摊子,而且他们身上散发着非常浓郁的鬼气。”
钟天胧瞥了突然出现的周大才一眼,说道:“看来他们这是改用跟踪啦,嗯,鬼气?”
小绫问道:“啊?鬼气?难道他们被鬼附身了!”
周大才思索片刻,回道:“不,那股鬼气更像无意间沾染上的,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