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之女不能配给下人,那意思就是说,族长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为了给我安排个往上爬的梯子吗?子萱天真地想到。
“如此,便多谢族长,族长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绝不辜负族长和夫人的希望!”
看着子萱拉着如风欢天喜地地出了正堂,库者低下头,深深叹息道:“你这样骗他干嘛?给他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期望,这也太残酷了吧?”
费连氏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她也听说了子萱的种种特异之处,莫说胜了宇文泰一战成名,就光说琅都一改之前的态度,对子萱赞不绝口,就知道这个小子必有其魅力所在。
可是,要出嫁的可是费连氏最疼爱的女儿,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女儿到一个汉人家里,委屈一辈子。
汉人在当时没地位,更不用说是汉奴出身的子萱了,为了让他们将来都不会痛苦,只好长痛不如短痛了!
“只希望他能懂得我的良苦用心,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都走不到一块儿的!唉!”
费连氏也望着子萱远去的方向,愣愣地叹息,虽然那里已没有半个人影了!
之后的两天里,子萱一直是处于兴奋状态的,若不是叶子前来相邀,他甚至差点儿忘记了与紫鹃约定好的诗会。
叶子这一说,他才手忙脚乱地换了那套紫鹃所赠的长衫,跟着叶子走了。
叶子很奇怪,问子萱为何要穿这套长衫,难道是有什么深意吗?
子萱几个字的回答,让叶子差点儿喷血。
“因为我只有这一套啊!”
到了伏月楼,子萱看在场的居然半数都是年轻才俊,不由纳闷,北朝竟然有这么多少年精英,怎么史书上却没有那么多记载呢?
“听说今日紫鹃姑娘请了一位贵宾,却不知是哪位当代大儒?”
“能得紫鹃姑娘邀为上宾之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看来今日诗会,必将精彩绝伦!”
“这紫鹃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啊,竟然能请动这么多当代大家?”
……
在场的这些所谓文豪,虽然子萱全都不认识,可听他们的议论,心中也不禁疑惑,这个紫鹃似乎并非一个当红清倌那么简单,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虽然子萱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细细品着茶,却并不显得十分突兀,毕竟许多慕名而来火应邀前来的文豪,也多有隐于山林者。
不合群的,可不光是子萱一个。
而有一人,却煞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长衫如雪的子萱。
“叶子姑娘,今日不是我们文人雅士汇聚一堂的盛会吗?干嘛请来个武夫呢?”
那人声音不小,此言一出,立即引得众多目光,众人随着那人目光望去,视线尽头,正是角落里的子萱。
良久,子萱感觉为何静了下来,正觉奇怪,抬起头来,却见一种文人,竟齐刷刷盯着自己,怪不得感觉有点儿毛骨悚然呢!
说话那人走到子萱身边,笑道:“独孤子萱是吧,你虽武艺超群,战胜宇文泰,一鸣惊人,诗会这等清雅风流的聚会,你粗人一个,又来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