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远走的也是干净利索,他在外面远离昔日远大集团办公的地方,买了新的商务楼,把整个远大建筑设计院,也搬了出来,撤底的和妻子、女儿划清了界线。
离了婚,分了家,张致远的心里才觉得好受点。
没了母亲,没了妻子,没了女儿,心,就这么痛着,好像只有这么苦着、痛着,他才觉得良心上会好一点,才觉得对得起严家,对得起天天。
忙完所有这些事情,他又找到律师,立下遗嘱,遗嘱上清清楚楚的写道,把他名下的远大设计院,无条件留给严天。
办完这一切,张致远,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深秋的夜,已是刺骨的冷。
这一段,他一个人忙上忙下的,早已是筋疲力尽。
往日里有家里请的阿姨,还有妻子罗瑞婕照顾他的饮食,胃病已经好多了。
可自从他从东湖的家里搬出来后,一者是因为天天的事,吃饭都没有胃口,再者是一个人,也不想为吃饭的事费心,总是胡乱找点东西,打发自己的胃。
这突然间,胃病又犯了,再加上天变凉,又有点感冒,张致远觉得分外的难受。
可,今晚,他还有最重要的事情去做。
只有把这件事做完了,他的心里,才真的放下了。
他顶着刺骨的寒风下了楼,驱车往师弟潘明毅家。
到了平都建筑科技大学家属院,他敲开了潘明毅家的门。
一个月时间不到,潘明毅竟然认不出张致远了。
这个儒雅、俊秀的师哥,这个浑身散发着成功男人魅力的师哥,怎么会,怎么会变成眼前这样子了?
怎么这头发都白了一半,还有这人,怎么憔悴的像被霜打了般。
门,打开了,可他,他站在门口,却忘了进屋。
潘明毅心疼的把他拉到客厅,忙又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