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是不可能的事儿,多少人想往宫里钻,谁还能让人再回来呀。
美景眼珠子一转,在木晚歌午憩的时候,从东宁院外随意走过,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主子,美景投靠东宁院了。”素织顶了胡奴的位置,替木晚歌梳妆。
木晚歌闭着眼睛,任由素织赞叹她的头发好,不言不语。
发髻挽好后,她起身在屋里随意走动着,心情不波不澜。
木晚歌不出言追问,素织不会多语。
她的本分,是当个尽忠职守的侍婢,其他的与她何干。这位主子,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木晚歌耍完一套鞭子,有客****了。
“主子,二姑娘来了。”素织温驯的替木晚歌擦拭额头汗珠。
木晨音身姿摇曳的从远处走来,仿若九天玄女。
那怯怯的一笑,满园百花盛开。
“二妹妹难得过来,姐姐甚是欢喜。不过,姐姐我上次说的话,二妹妹是不记得吗?”
木晨音脸色瞬间泛白,上次木晚歌说,不准她踏足清绛院一步。
“大姐姐上次说的不是玩笑话吗?”
“我很少开玩笑的。念在二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这次便饶二妹妹一回。出去。”
木晚歌声音一冷,木晨音不自觉的瑟缩抖起来。
不知何时起,她这般惧怕木晚歌。
素裳衬得木晨音弱不胜衣,她糯糯的解释着:“我是来关心大姐姐的,大姐姐把我这么往外面赶,合乎姐妹情谊吗?爹爹昨儿才说,让大姐姐好好照顾我呢。”
木晚歌右手覆在左手之上,放置腹前,仪容高贵:“二妹妹话说的觉不亏心?多大的人了,总是搬出爹爹,丢不丢人。你想说什么,说吧。”
木晨音弯眼轻笑,大姐姐真真是外强中干,话里强硬,但还不是妥协了。
暗自得意环视四周,忽然木晨音神色一变,她居然被逼出了清绛院。
一步之隔,她在清绛院外,木晚歌站在院内,一如她们的身份之差,隔了万千山水。
“大姐姐,爹爹给你许配了人家,你知道吗?”木晨音忍不住恶意道,虽然她面上一片无辜真诚。
大姐姐,你知道吗,你被爹爹给卖了。
爹爹和忠诚侯打了个赌,可惜爹爹输了,忠诚侯就让爹爹把姐姐许给忠诚侯世子。大姐姐,你真可怜,那侯世子后院通房无数,行事风流,妹妹好生心疼你。
但是,姐姐您该嫁的还是得嫁啊。
前世之言,犹如响雷萦绕耳边。
看着木晨音善良天真模样,木晚歌嗤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事情不该从未出阁的女儿家口中说出来。二妹妹,你的规矩还没有学好。”
木晨音委屈的低下头,遮住眼中恨意:“大姐姐,明明是妹妹好意关心你,却得来讽刺。爹爹给姐姐许的人,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