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景伤情的威宁侯,脚步虚浮的离去。至于他之前匆匆过来是为了什么,何必放在心中。
木晚歌弯下腰,怜悯的和元娴平视着:“是不是得意我被爹爹罚了?但是,我不认这罚,他能耐我何?别再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了。你做的事情,我都已知晓。你该明白的,你如此待我,我不会以德报怨。”
“大姑娘说什么,我不懂。”元娴笑容温柔,眼神不躲不避。
木晚歌掩面轻笑,直起身子:“夫人逞一时口舌之利,无妨。我只是只会你一声,你该消停了。若不然二妹妹的身份,挑明白会怎样呢?”
“大姑娘是何意思?”元娴声音泛寒。
“呵,你猜。”木晚歌携着一众婢子,翩然离去。
又是你猜。
元娴望着木晚歌的背影,无意间看见她脚上的木屐。
木屐落在青石板路上,无声无响。
她原以为是世人给前朝士族贵女加以虚名,没想到真能如此。
木屐踏石无声,环佩行走不动,面容端庄,行事风雅,芳草香囊绕身,如谪仙不染世事尘埃。
“你何曾成为这样了?”元娴臆声自语。
如木晚歌所言,她没有去跪宗祠,威宁侯知道后什么也没说。
违抗父命的大不孝之罪,在木晚歌身上毫无痕迹。
木晨音醒来之后,对此很是不满。她被木晚歌一再气晕,木晚歌怎么可以安安稳稳的。
元娴却笑的森冷,侯爷不罚大姑娘,可见是后面有大招呢。
木晚歌挑了事情后,转而闭门不出,侯府动静具不入她眼。
被下了十多年的********,她身子内里亏损的不成样子。
趁着大闹之后的侯府安宁,她务必得赶紧调养好。
否则身子不行,还怎么折腾的天翻地覆。
胡奴一身功夫诡秘,木晚歌没问过她从哪儿学的,忠心便可,管那么多作甚。
“主子,今儿的药太苦了,您真的要喝吗?奴才问过药房的大夫,都说药性太强。”胡奴把药碗端到木晚歌手前,但死活不给她拿走。
木晚歌扯了扯,没扯过来药碗,只好无力的靠回靠枕上。
“胡奴啊,你本就是偷出门的,还如此浪费时间。药方是我自个儿写的,你怎么能怀疑你主子我的能力呢。小呆子,不乖哦。”
胡奴扁了扁嘴,闷声道:“奴才心疼主子。”
“乖啦,不碍事的。我这条命珍贵的很,我不会自己害了它的。”木晚歌嘴角含笑。
胡奴松松手,木晚歌趁机一把夺过药碗,咕噜咕噜吞下去。
“良药苦口,良药苦口。但是,怎么能这么苦!”木晚歌闭嘴好一会儿,才敢张嘴说话。
以后她一定要潜心研究医药,不能全依着古药方来,太遭罪了。
“主子,还有一碗。”胡奴见木晚歌形色了无生趣,变戏法似得从背后又端出一碗药。
木晚歌脊背泛寒,她忽然发现这个小呆子,不能轻易得罪。
瞧着木木的,怎么就这般会气她呢。
“喝喝喝。”木晚歌皱着眉头,仰头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