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奴才的主子请您一起去东宁院用晚膳。”胡奴跪在威宁侯面前,规矩挑不出一丝毛病。
威宁侯上午才见着了胡奴,对她自有印象。
“谁准你冒然闯进来的,不知通报吗?”威宁侯看在木晚歌的面子上,没有发怒。
胡奴恭敬道:“守门的婆子不替奴才通报,奴才只能硬闯。”
“哦,那本侯身边的长随呢?他总是知道你的。”威宁侯冷哼一声。
“奴才未曾瞧见常总管。”
常顺理应守在屋子门前,以备威宁侯随时传唤他,而今他却不在。
威宁侯眼里一片阴霾:“本侯知道了,你是个忠心的,规矩也学的不错。走吧,别让大姑娘等久了。”
红姨娘眼睁睁的看着威宁侯离去,却不敢求他留下。
常顺为何不在门前守着,那是因为她让她的贴身侍婢,把他勾走了去套话打听些消息。
门没有人来关,冷风飕飕的往里面灌着。
红姨娘凄凉的抱着琵琶,眼泪哗哗的流下,她失宠了。
“好你个夫人,竟然拿大姑娘来邀宠。此仇不报,我非女子。”红姨娘阴测测的冷笑着。
等常顺回来时,看着大开的门和孤零零的红姨娘,腿软的直接跌坐下去。
这时候,他没有功夫想有没有在个侍妾的面前丢了面子。
“侯爷被夫人请走了,守门婆子被打晕了。”红姨娘平静对常顺的说道。
常顺牙关一咬,可怜的元娴无辜的被恨上了。
好在她平时做的事儿不少,无辜一次,其他事儿可不无辜。
木晚歌看着胡奴和威宁侯远远走来,好心情的迎过去。
小呆子做事总是这么的干脆利落,让她放心。
“女儿见过爹爹,爹爹定是还没吃晚膳吧,夫人都替咱们准备好了,爹爹过会儿可要给夫人面子。”木晚歌笑的坦诚干净。
威宁侯信她这话就有鬼了,斜睨她一眼:“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爹爹别诬陷我,女儿最是孝顺不过的人了,同爹爹、夫人吃顿饭,怎么就和鬼主意拉扯上关系了。”木晚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威宁侯,对他的冷漠不以为意。
威宁侯神色一晃,他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人,也是这么对他说话的。
“走吧。”威宁侯冷着脸,到底没有拒绝她。
木晚歌浑不在意的缀在威宁侯身后,看着他渐行渐远。
“爹爹,您今年有四十了吧。这么大岁数,还没个儿子。爹爹,您要再接再厉啊!”
没有亲儿子,这是威宁侯的心头痛。
如今木晚歌这么直喇喇的扎了他一刀子,他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
“逆女!”威宁侯顿住脚步,眼里杀意横肆。
木晚歌笑着点点头:“爹爹说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嘛。爹爹别停在这儿了,女儿饿着呢。威宁侯府的嫡长女,饿着没饭吃,这话传出去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