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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森没说话，可终归在柳菁菁再次关上门的时候，心跳的频率错乱的浮动了几下，往常稳健厚实的手指，扣笔的力道逐步加深，指骨泛起青白。

明显脸上的表情有失望和着急，以及满点的不舍，不舍就这么走掉，断了王悦欢本就所剩无几生还的概率。

“啊！”柳菁菁不明所以，却不敢再问，只道：“那我出去了吴主任！”

“我知道了！”背光的镜片散着幽幽的蓝光，吴森握笔的手指渐渐收拢，面儿上的表情淡漠如斯，让柳菁菁所有的理解力全然退却到正常的范畴之外。

背后西沉的光线落在吴森身上，办公室里没有开灯，柳菁菁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觉得明明是夏天，可阳光洒下来扑在吴森身上，他整个人却依然没有温度。

后面的话，在吴森泛着冷光的视线中，柳菁菁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戛然而止。

“那个…。”柳菁菁紧张的吞口水，“她现在人在三楼的监护室，好、好像是药品中毒，她、她家里没人在，没有人签字交医药费，医生不能及时治疗，我…。”

吴森忙碌写病历的手暂停，抬起头眸底的光痕宛若深海湖底的冰凌。

“吴主任，王悦欢您认识吗？”柳菁菁站门口摸着门把，不敢继续往里走，而但凡吴森有任何加速制冷的预兆，她马上脚底抹油。

果然，酷男永远是酷男，仅一个单音节词所包含的冰冷属性，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进！”

想到做到，柳菁菁快走几步来到吴森的办公室，她平常鲜少与这个主任直接交集，敲门的时候心里还嘀咕，如果自己猜错了，会不会被男人一张冰棍脸冻成冰块儿。

得，死马当活马医呗，在吴主任那里若是实在行不通，再回头找高申冉，不定那时他也已经回来了！

那么，大胆的推测一下，当时在值班室里的那个男人，是吴主任，别看他对谁都冷漠无情的样子，眼路窄突然看上了有夫之妇的王悦欢，所以脸上的抓痕是王悦欢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