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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柳菁菁便听到了王悦欢的名字，跑去病床前查看卡片，凑床头确认王悦欢的脸，没错，是她认识的那个王悦欢，高申冉的表姐。

柳菁菁换上隔离服，她和李倩倩是校友，重症室的护士长给她们俩都当过老师，既然来了，也应该向老师打声招呼的。

“好吧，我先进去跟护士长反映一下情况！”

柳菁菁安抚的拍拍李倩倩的手臂，“先给我整理下中午从你这儿转出去的病人资料吧？”

李倩倩快要被折磨疯了，在重症监护室当护士真真儿是个体力活，除了一般护理还要贴身处理卫生以及吃喝拉撒什么的，那，脏点累点这些她都可以无所谓，可唯独被送进这儿的危机病人，家属又不配合不愿意签字，着急却使不上力的这种状况，特别让人郁闷。

柳菁菁闻言，可爱的撅嘴，摇摇头，她也只是医院的实习护士而已，对这些流程有耳闻，但是没有见过别人怎么处理。

这间医院有自己的规矩，没有交医药费，或者没有家属签字的病人，即便医生开了药方，护士也不能从医药库拿得出治疗的药品。

李倩倩对肖琦简直无语了，对天翻白眼，说：“监护室有个病人没有家属签字，医药费没人缴，陈医生的病危书上这个跟车过来的家属也不同意签字，我们这边没办法继续治疗？”

正好赶上小护士和肖琦相持不下，好奇心趋势多问了一句，“倩倩，怎么啦？”

重症监护室有个癌症病人中午才脱离了危机被转送到肿瘤科，两个科室需要交接治疗资料和片子，柳菁菁被派到重症监护室整理所有肿瘤科需要接手的治疗资料和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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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焦阳离开的脚步四平八稳，背过所有人，唇角邪肆的弯垂，这个肖琦，总算还有点脑子，不枉费他对她手下留情。

无论护士怎么解释，肖琦就是听不进去，一劲儿摇头摆手，她就是不签字，最好是得不到及时治疗，王悦欢死了对大家都好。

“不，我不能签，我决不能…。”

肖琦心想，不治疗死了才好，可面儿上的惶恐与不安，真真实实犹如野兽的獠牙，具有深深的攻击性和煽惑力。

护士小姐奇怪的看看反应激动的肖琦，耐心的解释道：“你可能对这个病危通知书有误会，它只是有可能出现的最差的一种状况，所以说你家少奶奶不一定就会死，可你若是一直不肯签字，我们接下来的治疗如何进行？不治疗才会死呀，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