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游历之名行走,却是大多都是无用功。”祁衡不禁检讨起自己是否太过心高气傲,他非高手不战,本是应该的自矜,但他看到了自己剑心的不足,便知道是过了头了。“与傅采林一战之后,我自当以法像之境界好好琢磨。”
宋缺应了一声。
像这样真正能够拿得起、放得下的,他日必能真正地掌握这三大境界,向更高的武道极致追求。
他的心口略有些烧了起来,哪怕他一直坐镇岭南,也自然无碍他的追求。
……
祁衡在宋府呆了十余日,便向宋缺辞别了。
时间无穷止,道法亦无穷止。
祁衡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大隋停留多久,但高句丽与岭南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想要见识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奕剑术,自然应当早日动身。与傅采林比试之后,他自当回到静流崖,先行将于独孤一鹤的承诺完成,为与他一脉相承用得‘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的苏少英铸剑,再去真正的游历江湖。
游历,不仅要磨砺他的心,也要磨砺他的剑才是。
日夜早晚修习不辍是好的,但仅仅这样就算磨剑,对于祁衡这个层次的剑客来说,实在是作用有限了。
祁衡打算再次走水路北上,到达末点涿州之后,再买匹马代步。
只不过,中路去水镇休整的时候,祁衡却没想到能在一个小饭馆遇见了那两个扬州的小扒手,而那两个扒手竟然已经不为年纪大了根骨定型所桎梏,肉身几乎是经历了一场蜕变。
“我还以为你们兄弟二人会去石龙武场,看来你们自然有一番际遇。”祁衡对他们两个人翻天覆地的变化很是好奇,他见两个人在饭馆里打杂,又身怀武艺,便以为是来修心的。“你们二人选择这样清净的小镇,又是这样人来人往的饭馆修心,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本以为身骨定型了之后,习武之人难以有很大成就,毕竟心境是一回事儿,身法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他与宋缺的比斗,岂非就是败在了身不随心之上?
两个人闻言都有点脸红,因为他们离着祁衡口中的修心可是半点关系也无。
“不,我们的确去了石师傅的武馆……”
“不知石龙老兄如何了?”祁衡更是有些奇怪,不由问道。以石龙的心性,看到他给的信物,想必是会好好给门下弟子嘱托的。
“石师傅、石师傅——为那宇文化及所杀!早已不在了!”寇仲握紧了拳头,他与徐子陵和那宇文阀简直是新仇加旧恨,“我们定会为石师傅报仇!”
原来,他们拿着祁衡给的信物去石龙那里的时候,便被石龙收作了外门弟子。
初时他们仗着这个身份很是横行了一段时间,尤其是看着以前凶神恶煞的言老大对他们变成了一副小绵羊的样子,心里自然痛快得很。只是随后他们就被石龙拎回去好好训斥了一番,被严加看管,逼着勤练武艺。
他们本对石龙那样的严苛心生悔意。
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