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始终未忘记毓秀的嘱咐,也曾旁敲侧击的向郑远池打听,璋王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郑远池也听其他大臣私下议论过,不过他听着都像是无稽之谈,也就没往心里去。但是璋王这么久不上朝,郑远池心里也觉得奇怪,不过作为一个干了大半年都没升官的小编修,他谨遵着“管好自己的事就行”的自觉,并不对和他无关的事多加打听。
“郑远池,我觉得你干脆辞官告老还乡算了。”陈芸对自己这位丝毫没有事业心的丈夫感到非常无语。上了半年学不知道老师姓什么;上了半年班不知道老板叫什么,陈芸真的很好奇郑远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虽然她迟早要和这个人脱离关系,可是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陈芸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郑远池点头附和她,“我也觉得我不适合做官。”
陈芸当场吐血。
于是,陈芸只能非常丧气的和毓秀表示,她帮不上什么忙了,她家相公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主儿。
而在毓秀急的绕着璋王府的门墙打转之时,孟璋倒是一脸惬意的坐在自家院里看书。
整日如此,孟璋的生活很规律,除了睡觉休息,大部分时间待在院子里,不是饮酒就是读书,剑都不曾舞。
皇上看了关于璋王府动向的密奏,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一旁侍候的太监总管李公公见皇上这阴郁的神色,大气都不敢喘。而这个时候,不怕死的毓秀长公主又前来求见。
瘦弱的小太监跪在殿下,等着皇帝的圣意,这些日子长公主日日求见,皇上日日不宣,小太监估摸着今日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宣。”
毓秀得知皇上终于肯见她了,瞬间喜出望外,见了皇帝连礼都没行。
毓秀向来没规矩惯了,有时候见到太后都不行礼,也没人在礼数这方面苛求她,可今日,皇帝却当着太监宫女的面把毓秀训斥了一顿,训斥完才叫奴才们退下。
毓秀心里委屈,但想到这几日南方闹水灾,一些灾民造反把官府都给砸了的事一定让皇兄很烦心,所以难免脾气不好,想到这里,毓秀也就没了脾气。
待皇帝数落够了,毓秀才敢问他,“皇兄莫要为臣妹动怒了,气坏了身子像二皇兄一样可如何是好……对了,二皇兄到底生的什么病,为什么臣妹每次去璋王府,侍卫都不让臣妹进去呢?”
“孟璋没病,是朕将他关起来了。”皇帝无视毓秀吃惊的目光,淡淡的道,“你代朕走一遭,将朕的密旨交给他,他接旨朕便放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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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再见到孟璋的时候,孟璋正坐在自家院里看《茶经》。
“二皇兄,外面日头这么足,怎么不回书房看书?”毓秀见孟璋一身素衣装扮,又联想他在这府中被禁锢了多日,不免泪水涟涟。
孟璋心道,横竖也是个监视,不如他就大大方方的在院里做事,也省得那些皇帝派来的人费尽心思上房揭瓦的监视他。
“二皇兄,你和皇上这是怎么了?上次不还好好的么?你做了什么让皇上那么生气,甚至还要把你关起来?”
“不过是一言两语不合罢了,这不,皇上派你过来不就是要放我出去了?”孟璋向来冰原千里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这些日子他不是被囚禁,只是在一处逍遥的所在隐居而已。
毓秀将信将疑,对孟璋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孟璋,“皇兄说,你若接旨,他才会放你出去。”
孟璋看完了信,回房拿出一个锦囊交给毓秀,“皇上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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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孟璋被皇上囚禁这事是皇室秘闻,毓秀也没和陈芸说实话,倒是陈芸一个劲的和毓秀道歉,自己一直以来沾了毓秀不少光,可是却从来没为毓秀做些什么。
毓秀留了陈芸用午膳,用了膳便把陈芸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