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手游廊上。
“令宣!你听我说!”李修崖苦于解释,穷追不舍。
令宣快步往前走,理也不理身后委屈至极的声音。
李修崖见她不理会,微怒,一把将她拉住,推到墙壁上,长臂牢牢困住她,迫使她看着自己。
“以宛凝的性子,掉下水池一定会追究你的责任,她手段毒辣,我为了保护你才选择救她的!”
他的声音透着怒气和委屈,像被母亲误会的小孩子。
背撞上坚硬的墙壁,令宣别过头,“你救不救她,又关我何事。”
说不在乎是假的,她眼睁睁看着他救了宋宛凝,心头不免一抽。
“你不在乎?”他黑眸一沉,捏住她的下巴,笑了一声,“那你为什么生气了?”
令宣嘴硬道:“胡说!我才没有生气。”
李修崖笑了,心情忽然变得愉悦,“没有生气,那你这副表情是什么?”
他抬起修长的食指刮了下她绯红的脸颊。
他的手指凉凉的,她的脸颊不由得更红。
“你!你这个痞子!”她羞愤难当,直跺脚,“还说救我,那时宋宛凝为难我也不见你出手相救,现在又说为了我,你真是个——”
剩下的半句话,被修崖如数吞入口中。
他低头,勾唇一笑,吻住了聒噪的她。
温湿温湿的,和前世的那么相似。
令宣头晕目眩,借着剩下的清醒意识,一把将他推开。
她的脸鲜红欲滴,娇羞可爱。
他眸光迷离,眼中皆是宠溺。
“你这个、你这个痞子!”她愤愤跺脚,怒目而视后,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他看着她踉跄跑开的妍丽背影,眼中笑意更浓了。
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炒菜了。
回到房间,扑进被窝,暗骂,李修崖!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超级大坏蛋!
下午起床后,收拾好心情,去花园搭了个棚子,小心翼翼的,就怕再次遇到李修崖。
好在没有碰到他,平静度过了一天。
晚上秋夕回屋,听她说,过几日秋狩,丞相随圣驾去郊外行宫狩猎,长则十几日,丞相夫人借此机会回娘家探亲。
“太好了。”令宣愉悦之情溢于言表,“若是丞相、夫人都离开了,你正好可以休息几天。”
秋夕笑道,“是呢姐姐,我打算去跟吴嬷嬷学写字,嬷嬷很是照顾我。”
看到秋夕开心,令宣也感到高兴。
秋夕眉头一皱,似是想起什么,担忧地压低声音道:“姐姐,听说丞相大人会带一个丫鬟去侍奉,我听吴嬷嬷说,丞相一定会选姐姐的。”
“胡说。”令宣皱眉,“我不会去的,吴嬷嬷说得不准。”
她放心不下秋夕,若她走了,秋夕怎么办。
第二天她没有去竹林,照常去花园照顾牡丹花。
她把月色连根挖起,将月色移植到盆子里,盆子里不是肥沃的黑土,是**的黄土。
吴嬷嬷在一旁看着,不放心地问道:“令宣,你这样做行吗?”
“放心吧。”
令宣胸有成竹,移植后却不浇水,而是把做好的小棚子的架子覆盖在盆子上,再用纱布包裹起来,移入温室。
其实就只有这么简单而已,期间隔三差五浇水,等到初春它就会开花了。
有时看似困难的事,解决方案越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