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知只是顺从自己的内心，反问了一句，没想到秦晟杨竟然沉默了。

也是啊，他说她是恶毒的人，双手沾满罪恶，那他呢？又比她好多少？

她不过是传了一句话，就招来了3年的囚禁，一夜之间，从千金小姐变成他的阶下囚，受他侮辱，遭他打骂，他难道就干净了？

秦晟杨没想到她会开口，被摔在地上的女孩单薄瘦弱，头发很黑很长，披散在背后，衬的她越发的瘦小，记忆中，她是一米六八的笑声爽朗的女孩子，如今看起来像是幼童。她没有看他，撑在地上的手腕上明显一圈红痕，估计明天就会变成青紫。

秦晟杨并没有因为眼前的画面而有一丝的触动，“你不用装出这幅样子！方锦知，这是你应得的！恶毒的女人，你早就该知道的，这就是你的下场！”

被骂的人丝毫没有反应，继续趴在地上，虽然地板上很凉，但也比站起来又再被摔一次来得好。

秦晟杨并没有因此放过她，蹲下身子，钳住她的下巴，“方锦知，你晚上都不做噩梦的么？你怎么能够这么淡定？”

她终于抬眼看他，嘴角是讽刺的笑，眼角眉梢都是恨，但眼神确是空洞的迷茫，“那你呢？你晚上做恶梦么？我弟弟那么小，你会梦到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