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公鸡,愣神片刻。一阵阴风拂过,將上面的障眼法都吹散,一张黄色的符纸隨著风儿在空中打著旋掉落下来。
正是范烛为了钓这阴鬼出来,特意借了张员外的生辰八字,以障眼法的法子,立了个公鸡替身法在张家大院。
並且他还疏散了张家人员,又给张员外敛息符遮掩身形。叫那阴鬼索命无门,心绪激盪下,更容易被骗到。
范烛先前看出张员外身上有浓重的阴气,显然是它的目標,却没被鬼物索命。所以就问张员外是不是做了亏心事,得罪了什么人。但张员外矢口否认,范烛也懒得理会他,毕竟赶时间,捉鬼事急。
张员外说他先前跑到別的地方躲避阴鬼,希望能逃过一劫。结果反而会更加难受,夜晚全身剧痛。且张员外会不知不觉便在睡梦中回到了张府。
他倒是安然无恙,反而是张家其他人倒了血霉,比如採买物事的老婆子和刻薄的看门老头,包括张员外的两个小妾,一个儿子。全都被阴鬼索命,尽数被啄食了脑袋。场面颇为血腥。
这鬼物怕是要张员外看著家中血亲死绝,子嗣暴毙。其恨绵绵不绝,狠辣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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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它识破了范烛的计谋高声嚎叫,身上阴气暴涨,朝著范烛杀来。范烛微微一笑,却也没上前迎敌。只是將手一招,霎时间,身前便有两男一女,三个倀鬼现身。
俱是化作妖身,个个身形高大,借著阴力施展法术。但见水蛇凝聚水刃万千,火熊口吐烈焰不绝,山魈举起巨石投掷。三鬼群殴起那女鬼,而范烛只是將三鬼护至身前,不时口吐金风气箭辅助。
那女鬼很快便招架不住,身上焦黑一片。它跪倒在地,低吼一声,全身冒出泛著铁色的羽毛,脑袋变成了个黑毛鸟头。成了个鸟人。
范烛有些惊讶,但是並没停手,反而继续催动阴煞虎符,让三鬼加把劲弄死它。
那鸟人,或者说鸟妖化作的阴鬼,將双翅一展,速度飞快地飞到天上,遥遥对著范烛吼道:“尤那道士,今儿个雕爷我来收了张元宝这王八蛋的性命,莫要拦我铁翅雕。”
范烛笑道:“你这披毛小鬼,到底是鸟妖成鬼,妖性难驯,当真轻狂。且做过一场便是。”
他看出了,这铁翅雕鬼附身在这女子尸体上,故而外显人身。但见其鬼气森森,血光不浅,雕目中隱有血色,显然是造下了不少杀孽。观其修为,不过十八年左右道行,不足为惧。
那铁翅雕鬼也是个急性子,目露凶光,不再多言,只是將双翅一展,只见其翅膀上的铁羽尽数脱落,化作一团铁羽狂风朝范烛刮去。
这招似乎耗了它大半阴力,无力的振翅飞行,速度大不如前。当它想跑路时,却发现水蛇倀鬼飞过来,將它死死缠绕。两鬼都落在了地上。
范烛见状立马让皮糙肉厚的火熊倀鬼顶在前面,他闪身抽离。但是那铁羽狂风带著狂暴的阴气死死朝他飞来。
范烛心知闪避不得,只能躲在火熊跟山魈的后面了。只听见一阵鐺鐺鐺的响声,火熊一拍胸膛,吐出了一阵烟气,削弱了铁羽狂风。当它穿过时,声势便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