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就来气:“你们但凡早告诉我半天呢。”
庄眾直呼冤枉:“我们也就比你早到没多久,才刚听说这事,听说是今年的见面会临时增加的一场,全都是各个新领域的年轻人,没有超过四十岁的。”
马浩华给他作证:“听说名单才確定下来没多久,咱们得到消息算早的了。”
陈敬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礼尚往来的也关心了一下其他几家的家庭情况。
只是听完后越发心酸了。
胡章成甚至还在感慨:“我们家这么和谐,都要感谢我老丈人当初是计生部门的,少生优生啊。”
庄眾:“其实老陈这也算是优生了。”
马浩华:“甚至有一个不是自己生的。”
陈敬山:“……聚会就为了討论我的家庭笑话吗?”
庄眾轻咳了一声:“那倒也不是,这不是看你这两年变化挺大的吗,也没以前那么死要面子了,要我说,跟自己妻儿,要啥脸啊是不是,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吧。”
胡章成:“哈哈哈,老陈现在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晚,不晚,来喝一杯。”
四人举起茶杯意思的碰了一下,转头又聊起最近生意上的事,吐槽现在生意难做。
说著说著,不知怎么的,就又绕回陈涣身上:“还得是咱大侄子这新兴行业势头猛啊。”
陈敬山摇摇头:“一开始势头猛的例子多了去了,还要看能不能长久。”
马浩华闻言挑眉:“你不看好?我觉得这行业不错,復兴传统文化这两年声音不断,而且我看了公开出来的財报,相当不错。”
陈敬山就嘆气:“內部被他把持的铁板一块,但架不住外来打秋风的人太多了,他太年轻了,不知道顶不顶得住。”
胡章成眯了眯眼睛:“老陈这话就有点示弱的嫌疑了,咋地,还怕我们惦记啊?”
陈敬山翻了个白眼:“要是你们惦记就好了,陈涣直接挨家挨户的作到你们不敢惦记。”
马浩华放下茶杯:“那就是有別人惦记了?”
陈敬山点头,嘆气道:“过年那会儿,刚跟人起衝突,对方叫季延。”
几人都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某些方面的神经十分敏感:“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文旅部那位姓季?”
陈敬山唉声嘆气的点著头,提起茶壶给几人添了一圈茶。
胡章成试探性的说:“都是文旅部部长了,不至於跟一个小孩子抢生意吧?”
庄眾直接问出口:“老陈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才这么担心?”
陈敬山也不说话,就摇头。
吊足了几人胃口后,陈敬山才慢悠悠的说:“要是这位部长有看上去那么儒雅隨和亲民就好了。”
马浩华喝茶的手顿了顿,仔细品味了一下这句话更深层的含义。
然后就听到陈敬山用好似隨口一提的语气说:“你们也知道陈涣那脾气,为了以防万一,我就顺著他儿子查了查。”
“对比下来,贪污都不算大事了,走私,倒卖,没他不敢碰的。”
“嘶。”其他三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话没证据可不能乱说啊。”
陈敬山翻了个白眼:“我就跟你们三个说了,要是被传出去,绝对是你们仨泄的密。”
庄眾吐槽:“早知道我来之前就应该把耳朵放家里。”
胡浩华也跟著附和:“我把老陈当兄弟,老陈把我当工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