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山觉得,这老朋友许久未见,也变得开始不说人话了。
被他瞪了一眼,庄眾笑得更欢快了:“哈哈哈,行了,我不笑了,走,咱们老朋友先找个地方聚聚。”
这是早就说好的,陈敬山自然没拒绝。
庄眾用很无所谓的语气说:“反正会议开始还有一天呢,咱们压著时间过去就行。”
陈敬山吐槽:“总觉得这话是陈涣说的。”
庄眾:“哈哈哈!你那儿子確实对我胃口。”
顿了顿,他想起来一个事,很好奇的问:“不对,现在俩儿子了,定下来谁老大没?”
陈敬山反问他:“你能想像陈涣被人压一头的样子吗?”
庄眾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认真的点头:“確实想像不了,那我估计你家现在已经爆炸了,我可以直接去欣赏豪宅废墟。”
陈敬山没好气的说:“知道还问。”
很显然,在陈敬山心里,陈涣並不比他口中的哑弹和炸药包好多少。
哑弹和炸药包至少都是有诱因才爆炸,陈涣那是隨时隨地,想爆就爆,根本不顾別人死活。
等到了聚会地点,提前到的另外两人也迎了过来,揶揄的调侃道:“陈总大忙人啊,总是见不著人。”
陈敬山:“……”
这就是他的大学同学兼损友们。
聊起他的家庭笑话,就好像英国人聊起天气一样从容不迫。
他熟练的回答:“陈涣没来,家里也还没爆炸。”
“哈哈哈哈!”庄眾瞬间笑得直不起腰。
陈敬山无奈的摆摆手:“先坐吧,坐飞机把我累够呛。”
马浩华无语道:“明明有私人飞机,非得赶飞机,没苦硬吃。”
陈敬山一噎。
胡章成火上浇油:“没事,那不正好便宜咱大侄子了。”
陈敬山:“……”
陈敬山:“哪壶不开提哪壶!”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话音落下,服务员正好提著茶壶过来。
陈敬山:“……”
庄眾虽然姓庄,但是这群人中最不稳重的,年龄也比他们小零两岁,算是另外三人的学弟。
这会儿顿时又忍不住开始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陈敬山:“你是吸了笑气吗?”
胡章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看来咱们老陈在家没少被儿子特训啊,这嘴皮子越发利落了。”
陈敬山:“……”
他回想自己这两年过的日子,都忍不住想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他语气深沉的说:“我罪不至此啊。”
“哈哈哈,”马浩华挥退了服务员,自己拎起茶壶给几人添茶,聊起家常,“大侄子也被邀请来参加会议的事,你知道了不?”
陈敬山:“老庄刚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