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的人听完季延的请求,沉默了片刻,沉声说:“就在一个小时之前,齐安对江金近期的治安问题作出了指示,一切按照规章制度来。该从严办的从严办,不该从严办的,也不能因为受害者是某某高官之子,就从严办理。”
季延听的几乎要吐血。
用脚指头想想,陈涣这要还不是掐著时间过来的,他就把头拧下来给陈涣当球踢!
他咬牙道:“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在针对我。”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一会儿,良久后,嘆了口气缓缓开口:“我早就跟你说过,人外有人,你的那一套未必什么时候都好使。”
季延安静的垂眸。
这件事中,唯一让他稍微感到一些安慰的,就是他爸的声音和语气都还好,哪怕损失了一些资源,也没有完全怪罪到他头上,就连教导也只是点到为止,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我看过检查结果了,好在没伤到身体根基,在江金修养的差不多就回念城,这次的事,就当成是积累经验。”
季延不太甘心,主要是一想到自己刚刚的都许诺出去了什么,他就几乎想吐血。
但他爸此刻的语气虽然温和却不容置疑,他也只好先应下来。
像是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甘心,他爸还是耐著性子给他解释起来:“齐天一,齐安独子,齐家主支三代单传,他母亲是张老的掌上明珠,你只看他没进政界,就武断的认为是被养废了,你有没有想过,这就是齐张两家想要的?”
季延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电话对面还在继续继续:“陈涣的资料想必你已经看过了,但除了表面那些,他十几岁就能为了及时止损把自己小舅舅送进监狱,易地而处,你能做到吗?”
季延明白他爸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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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也做不到,他会左右思量,也担心因此得罪外公家。
想通之后,季延深吸一口气,清了清乾涩的嗓子:“爸,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电话对面的声音不疾不徐:“嗯,做生意和做官一样,起起伏伏,有输有贏,这都很正常,不要跟他硬碰硬,他的狠劲你学不来,你有自己的道。”
季延忍不住说:“可是我们的那场私人拍卖会,他知道了。”
对面的人依旧淡定:“知道就知道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事情,回来以后把拍品重新过一遍,这次不適合放上去的就先撤了。就说风声紧,大家都能理解。”
季延:“好。”
掛断电话后,季延安静地靠在床头。
他的確有听话的反思,可能是一直以来的顺利,让他对自己过分自信了。
但一想想自己付出了什么,结果陈涣和齐天一还在这儿摆他一道,他就感到肉疼。
捞王珉一把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值得这么专门跟他作对!
这回他是真的冤枉陈涣了,齐安会这么做,单纯就是给自己儿子出口气。
至於王珉,就算没有伤人的事,单说其他经济问题也已经够他和他爸喝一壶了。
齐安这也不算以权谋私,相反,他这是阻止了季延去以权谋私。
被季延在心中破口大骂的陈涣和齐天一同时打了个喷嚏。
陈涣:“嗯,季延应该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