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想不通,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睛。
陈涣很轻易的赞同了季延的:“说的也是。”
季延稍稍鬆了口气,就听陈涣很苦恼的说:“只是我原来想著,只要季少帮我把东西弄到手,这事就这么算了。现在看来,我的办法果然行不通吗?”
季延很警惕的在心里反覆琢磨陈涣这话,生怕他在里面设下什么陷阱。
但他左思右想,实在没想出来,只能带了点试探的说:“既然是陈总提的,直接让陈总帮你拍回来就是了。”
陈涣唉声嘆气:“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我爸也只是听说,听说里面的会员都是一带一的制度,也不能电话拍卖,只能本人亲自到场。”
“我爸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后台情商不高的商人,没机会去的啦。”
季延:“?”
这说的谁?
陈涣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给自己换了个爸吗?
齐天一和李松坐在远一点的沙发上,仗著季延现在没工夫关注他们小声偷笑。
两人敢肯定,陈涣说这话时,里面一定带了不少私人恩怨在里面。
季延深呼吸,还是不肯鬆口:“陈总都没办法,我就更没办法了,我也只是家里的继承人之一,不像你,已经是家主了。”
说真的,他都羡慕陈涣这命。
至於另一个,齐天一从出生就顺风顺水,反而让人没了羡慕的想法。
可陈涣这可就太具有戏剧性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单单拿到资料的时候,他都要怀疑这是手下人给他编出来的剧本。
陈涣读出了他想要靠示弱糊弄过去的想法,但他不会给季延这个机会。
戴高帽这事,没有人比陈涣更熟了:“季少真是谦虚,我们江金这穷乡僻壤的,哪能跟念城比。”
季延:“?”
说这话,你就不亏心吗?
季延很想吐槽,他和齐天一联手,都已经快成江金新一代的土皇帝了。
就这陈涣还嘆气呢:“但是没办法啊,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身为家里的一份子,我也只好想办法多给家里捞点好处了。”
他这话一出,季延就知道,他今天不出点血,是很难把这篇翻过去了。
加上之前他爸给他的建议,季延眼睛一闭,狠了狠心:“我在江金也有些產业,只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身体不好,等我回念城,就没什么时间打理了,不知道陈少有没有接手的打算?”
陈涣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他回头看向李松:“我们公司帐上还有多少钱?”
李松轻咳两声,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哥您可別想这事了,咱们真没钱了。”
他掰著手指头数去年他们买了多少厂,今年又有多少设备需要维护。
简而言之一句话:“哥,咱们现在是真的抽不出多少钱干多余的事了。”
齐天一也跟著接茬,他嫌弃的直撇嘴:“你不是答应我今年换个像样的写字楼吗,我可不想整天跟別人挤在一块。”
李松悄悄竖起大拇指,论胡说八道还得是他齐哥。
就齐天一那个办公室,整层写字楼中最大的一间,比总裁办公室都豪华。
挤谁都挤不著他。
季延不知道事实,但他也听出几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他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价格好商量。”
陈涣露出一个靦腆的微笑:“这多不好意思,什么时候签合同?”
季延:“……没事,正好我也急著脱手,你这也是帮了我大忙。”
呵呵,好处拿到手了开始装靦腆了,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