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有些泄气,虽说老太爷教导宴之,家族的资源定会在他身上倾注的更多,但当得知宴之娶那女子为妻已成定局,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哪家子女的婚事不是父母之命呢?偏就他们家,宴之的事情她是做不得一点主!
还有周连毅,现在看来连他儿子都不如!宴之还知道女子怀孕不易需要多陪伴呢,他倒好,当年她怀著宴之的时候竟然偷偷参军去了!
练武场上的周连毅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祖母——”周宴之来到福安堂,笑嘻嘻地问,“祖父可在?”
老太君正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哟,能站起来了?”
“周国公府的世子爷真是好大的能耐,连祖宗都能拿来立誓!”
见祖母这般言语,周宴之如何不知祖母还在气中,连忙上前,“孙儿已经知错了,祖母怎么还拿话打趣我?”
老太君哼了一声,“你祖父不在!有什么事?”
周宴之轻咳一声,上前低声说著。
谁料不过说到一半,老太君扬起手,还未好全的伤口被用力一拍,疼得周宴之“嘶”了一声。
“叫什么?”老太君冷笑道,“不是很能耐吗?伤还没好就迫不及待地要去青都府,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
见祖母似乎是真生气了,周宴之连忙赔笑,“哪能呢?我怎么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孕满將產,孙儿也是太担心了,关心则乱。”
老太君额间跳了跳,“还有两个多月,怎么就快要临產了?”
既然已经允诺了宴之娶那名女子,国公府自然要探查一番,也由此得知女子的孕期。
对於那女子先前的身份,倒是没有过多的探究,宴之安排得乾净利落,显然是地位低微,否则也不会扯著別人家的义女做遮掩了。
周宴之小心地观察著祖母的脸色,又道,“今日过来主要想著请祖母几个有经验的嬤嬤奶娘过去,这些事情我又不懂……”
虽然他已经在府城找了一些,但他还是不放心,毕竟青都府中的怎么能比得上盛京城呢。
老太君沉吟片刻,应下了,毕竟是国公府的血脉,不能有闪失,借著这次机会也能仔细观察观察那女子心性如何。
老友陈嵩官復原职,回京的这段时日陈府门前络绎不绝。
偏他此次起復是太子正名的一个苗头,致使许多前来拜访的人他都要小心应对,好些时日才得空閒。两人得以约好小酌一杯。
刚聚完的周老太爷回府,见孙儿此时活蹦乱跳的,不禁感嘆了一句到底是年轻底子好,知道来意,大手一挥,“嬤嬤奶娘算什么,再多带几位厨子,可不能饿著我重孙。”
周宴之:……
殊不知还在回家路上的陈嵩心中纳闷,这两日国公府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到不少,本以为是传言,谁知今日和周肆交谈,竟然是真的!
在府城的时候,没听宴之喜欢哪家的姑娘啊,周肆说是庆阳县县令朱仁的女儿,莫不是当时救仪安的时候去拜访县令认识的?如此看来仪安还是两人的媒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