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阳见云夫人看了两眼世子爷的信,先是扣在桌子上,紧接著又將其夹在了书中,面上生霞。
“信使正在门外候著,夫人可以將给世子爷的回信递过去。”赤阳贴心地说道。
一旁的桃香適时呈上纸笔。
这就不得不说赤阳的小心思了,直接问云夫人是否有信件传与世子,显然得到的回答很有可能是没有。
但若是说外面候著信使,倒好像是一直等著夫人的信一般,想来云夫人怎么都要写两句的。
此时的云姣抿著唇,手上的毛笔迟迟不曾落在信笺上,她实在不知应该给那人写些什么。
那人的信上儘是一些思卿念卿之类的私房小话,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的。
他轻薄放浪,但她总不能同他一样,云姣定了定神,终是落笔。
也没写什么別的,问了一句那人的伤势,又胡乱写了几句澜园现下的情况便撂下了笔。
赤阳小心翼翼地將云夫人的信笺封好,连同自己的日常稟报一同寄了出去。
这一来一回,便又过去了许多天。
周宴之收到信件的时候,已经勉强能站起身,但若是长途奔波,定然还是不行的。
他心中难免焦急,从未有过哪一刻希望自己能够快些痊癒!
不过看到回信,周宴之心中又高兴起来,他决定先看赤阳的记录,姣姣的信留著晚上再看……
当看到“云夫人拆开信后,不过匆匆瞧了几眼便攥了起来,面色羞红,爱不释信,似是捨不得一口气读完……”时,周宴之喜不自胜,他就知道姣姣心里有他!
至於云姣的这封回信,究竟有没有等到晚间再看暂且不提。
只看周宴之此时喜上眉梢,把信上那句关心之言看了又看。
姣姣也太含蓄了些,明明心里那么在意自己的伤势,信里怎么就浅浅地提了一句?
也罢,她性子贞静麵皮薄,不好意思也正常,以后自己带著她多游歷一番,適应適应就好了。
……
“你说什么?”卫氏皱眉,压著火气,“已经答应了你娶她,你著什么急,偏就等不得身上的伤好是不是?”
周宴之反驳,“姣姣如今產期將近,没有我在身边怎么能行?”
卫氏冷笑,“你当自己有什么大用?你是能替她受苦还是能替她生產?”
周宴之语塞,想了想,许久才憋出来一句,“我在旁边陪著她肯定能更安心!”
卫氏沉默,不知想到了什么,摆摆手,“你祖父同意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