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夫君在一起,姣娘才会觉得幸福呢。”
“夫君,我,我有孕了,等你回来取名字。”
……
沈仪安呼吸一窒,只觉得心中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著,姣娘那般胆小,她该有多怕啊?
火烧过来的时候,姣娘在想什么?
对了,还有他们的孩子,姣娘那么欣喜孩子的到来,当时又该如何绝望?
而他在做什么?他在和眾人饮酒赋诗,快意自在!
沈仪安脚步踉蹌,一只手捂住胸口,他愧对於她,他甚至连姣娘的遗骨都未曾见到。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心中闷痛不已。
“哎!安郎回来了!”李氏年纪大了,这两日也受惊不已,听闻老三回来,忙和老大夫妇两人过来看望。
原本听到县里火厄猛烈,並且老二还说烧著的地方和老三家极近,忙不叠地便过来了。
好在到时方想起老三去府城乡试去了,这才鬆了口气。
再然后得知死的人竟然是老三媳妇,心中既惊愕又觉晦气!嫁进来也没生个一儿半女,何况老三现在还乡试呢,果然,这个女人就是来克他们家老三的。
最后替她收殮了尸骨,李氏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如今看见安郎那因此神思不定的样子,便有些看不过眼,“好了,日后娘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李氏还在喋喋不休。
“別说了!”沈仪安只觉得头痛不已,额间青筋直跳。
沈老大见状忙將母亲拉走,李氏心中不悦,“老大,你干嘛!”
路上,李金巧忍不住开口,“娘也真是的,这时候三弟心情正难受著,提什么再娶啊?”
沈老大皱眉,“你也少说两句。”
李金巧嘴一撇,倒是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