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和裴適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皱起了眉。
裴烬看到她脚踝上的肿胀,还有那扭扭歪歪的走姿,瞬间明白了什么,脸沉了下来。
“时吟,你脑子有病?还敢从二楼跳下来?”
时吟不想理他,就算她有病,也没他病的严重。
她直接转头看向他身旁的男人,“裴大哥,你弟弟他自残,再不带去医院看,手估计都快废了。”
裴適闻言一顿,把视线放在男人的手臂上。
怪不得他刚刚稍微靠近他就闻到一股血味。
再一看他和时吟相处的状態,顿时瞭然。
“所以这些天不见人影,就在这发疯了?”
“不知道当时是谁在我住院的时候嘲讽我,被一个女人捅成这样,出息吗。”
裴適看著他,轻嗤,“我倒想问问你,你这自残的行为就出息到哪里去了?”
裴烬无视裴適的话,把视线钉在时吟身上。
看著她的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速肿胀起来。
本白洁无暇脚踝此时沾著些土灰杂草,还泛著红紫。
那张好看的小脸此时也別开脸不看他,可依旧能看到她强忍著疼痛,微微皱眉的不適模样。
敢从二楼跳下来。
真是好的很。
他跟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更喜欢了。
他轻呵一声,直接上前单手抱著她,就往別墅外走。
医院內。
喻清烟和裴適一人站在一个科室外等著。
时吟先出来,喻清烟连忙起身扶著她。
看著时吟那张小脸几乎比上次在餐厅见到时,还要苍白,但人倒是没怎么瘦。
就是精神状態堪忧,一看就是被人折磨得狠了。
她微嘆气,扶著女孩向前缓慢的行走,“我当时就跟你说吧,离他们兄弟俩远点,一个比一个疯。”
时吟看著面前高挑的女人,点点头,当时不以为然,现在她才深有同感。
喻清烟扶著她就想往裴適那边走。
可时吟却拉住她,停下了脚步,“清烟姐,我就不过去了,你能直接送我到外面打车吗?”
喻清烟一顿,再看向她时,只见女孩脸上都是坚韧与篤定。
作为过来人的瞭然,她没多问,只是扶著她就往医院外走,“行,走吧。”
此时站在医院內默默观察著的两人。
其中一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男人,立马就想上前拦住想离开的时吟。
莫淮却立刻拉住了陈圾,他轻声说,“喻小姐在。”
陈圾望著莫淮,眼里都是不解,“可烬哥不是让我们看著时小姐,让她不准离开医院吗?”
莫淮摇了摇头,“让时小姐和烬哥都先冷静一下吧。”
陈圾不理解,只知道如果时吟就这样离开了,到时候烬哥心情不好,遭罪的就是他们。
“冷静什么?他们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莫淮看著他跟看傻子一样。
“你觉得烬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好人吗?”
陈圾一想,“烬哥有钱有顏有势还有手段,虽然不算好人,但也没坏到哪里去吧?”
莫淮嘆气,看著时吟的背影。
“可绝大多数人,都觉得烬哥是个不择手段的恶人,现在就连时小姐也这样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