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和原著。
b.c被临时放假了。
此时整栋房子只剩下围坐在桌前的四个男人。
林耀深接收的信息量太大,还在缓衝中。
郑熠星紧张地问:
“所以她现在身体没事对吗?我只要確认这一点就好。”
傅时砚冷冷盯著他,说:
“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先做个自我介绍。”
郑熠星一怔,眉眼低垂,『嗯』了声,说:
“我叫郑熠星,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认识快二十年了。我一直在帮她做事。”
裴序淮抓住重点,问:
“所以你知道她全部的计划?”
郑熠星说:
“不算,一开始是我发现她过得很艰难,所以假装网友给她提供帮助。
后来她开始找我做各种奇怪的事情,我....我知道一些她妈妈的情况,所以后面可以说是我猜出来的,她应该是想要报復之类的。
她从没有告诉过我任何她的计划,但怎么说呢,我对她的了解比你们对她的了解都要多,所以....”
傅时砚皱眉打断:
“你现在是在炫耀吗?”
郑熠星礼貌道:“我只是陈述事实。”
“你他妈到底在优越什么?”
“好了。”
裴序淮打断两人,將话头拉回来。
之所以他们四个能坐下来谈话,是因为裴序淮和傅时砚在医院听懂了江雾惜的话,之后立刻来到她家,在她房间的天堂鸟盆里,挖出了一封厚厚的信。
根据信上的內容来看,这封信的时机本来不应该是现在打开的,因为里面详细的写出了一切的因果。
从她为何报仇、如何筹谋,到接近每一个人的目的,还有她意外杀人,设局报復林安妮....林林总总,几乎交代了她的前半生。
信的末尾写道——
“这封信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如果我成功,这些往事將不再是困住我的牢笼,一切过往將被掩埋;
而如果我失败,这封信是一个交代,我大概已经得到了法律的惩罚,我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了后果,那就一切到此为止。
可即便这封信显得如此没有意义,我还是想要说出来。
这样做並非为了得到理解,而是因为这是我能留下的仅有的痕跡。
无论如何,从此我將不再背负秘密。”
此时,裴序淮看著其他三人说:
“你们也都看过信了,怎么想的,表个態吧。”
郑熠星顿时握拳,道:
“什么意思?你们难道想检举她吗?”
裴序淮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强势而冷漠地说:
“我不会,並且我会做到答应她的事,这就是我的態度。但我不清楚你们会不会背叛她。”
说完,他锐利的眼神扫向还在发愣的林耀深。
“特別是...和林家本来就有关係的某人。”
林耀深的脑子处理不了太复杂的信息,但他直觉裴序淮在针对自己。
“你什么意思?你在內涵我会背叛她吗?”
傅时砚冷笑,罕见的跟裴序淮一个立场。
“你难道不会吗?这里面的事你知道的也不少,保不齐哪天突然反水。毕竟你被你那个人渣爹和毒妇养了二十多年,谁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黑心?想留在她身边伺机报復也不好说。”
林耀深直接踩著桌子衝过去揍了傅时砚一拳。
“你他妈嘴巴放乾净点!”
傅时砚舔著嘴角笑。
“这就不装了?我骂一句你爸妈你就受不了,惜惜杀了他们,你早就恨她入骨了吧!”
“你放屁!”
林耀深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內心此刻的复杂,他虽然早已知道这是一场她的报復,但如此直白且详细的展现出来的时候,他根本无力招架。
正如林孝远和屈心莲对江雾惜做出的伤害是事实一样,他们抚养他长大成人,给予他最好的一切也是事实。
林耀深背负了父母的罪孽,对江雾惜感到歉疚,但绝不会放任一个外人肆意辱骂自己的父母。
好多时候,他就是吃了嘴笨的亏。
此时说也说不过傅时砚,他乾脆直接交底:
“她说过我对她有用。”
裴序淮思量,问:
“什么用?”
林耀深挠头,“她只说到时候我就会知道了。总之,我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还会帮她。”
裴序淮点头,思索一会儿,然后看向傅时砚,似乎在等他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