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妮脸上的愤怒一闪而过,但她很快扬起嘴角,故意道:
“洛姍姐是觉得我冤枉了江夕?”
傅洛姍说:
“不然呢?你在这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是什么居心?”
傅时砚此时已经走过来,他上下检查了江雾惜一遍,確定她没事才看向林安妮。
“这里不欢迎你。”
林安妮看见江雾惜被裴序淮和傅时砚两人保护在身后,又有傅洛姍替她出头,心中的嫉妒更加浓烈。
凭什么!
凭什么同样是靠利用男人,她就风生水起?!
林安妮顺势柔弱下来,眼底含泪,控诉道:
“时砚,你和她的那些事我都知道,我一直都是抱著祝福你们的心態,你有必要现在当眾给我难看吗?”
果然,林安妮话音刚落,眾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心霓和傅时砚订过婚?”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她就是前柏林药业的千金啊,看来心霓是艺名。”
“她的意思是傅时砚出轨江夕?那傅老夫人还认她做乾女儿,这不乱x吗....”
傅家的所有长辈听后全部脸色难看,又碍於万董事长的身份不好插手。
此前关於江雾惜的种种猜测全都再也压不住。
林安妮对万董事长说:
“我今天是您的女伴,他们却把我当垃圾一样驱赶,是不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傅明堂立刻道:
“万董,小辈有口角,您不要误会。”
说著他就將万董事长请到一旁应付,林安妮也赶不走了。
江雾惜从始至终冷眼看著林安妮。
傅时砚不顾眾人目光,牵住江雾惜的手要带她离开,林安妮开口:
“江夕,你要一直骗他们到什么时候?”
江雾惜挑眉。
傅时砚眼底儘是警告。
傅洛姍要上前讲理,却被裴序淮拉了一下。
裴序淮看出林安妮就是要人提出反驳才好借题发挥,所以不让傅洛姍说话。
林安妮眼看三人带著江雾惜就要走,根本不接招,她顿时皱眉。
因为这样显得她成了一直纠缠的刺头。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对著江雾惜的背影高声道:
“你谎称自己是北院的,又插足我的感情,利用时砚捞了不少好处吧?还有你身边的裴总,你敢说你去摩根不是靠关係吗?”
林安妮在上次的饭局结束后,知道了裴序淮的身份,立刻想到江夕肯定是靠关係进的摩根。
傅大夫人正在应付宾客,此时眾人刚落座,又被林安妮所说吸引了注意力,只觉一次比一次劲爆。
“上次我就觉得不对了,怎么傅总、裴总都跟在她后面,这几个人到底什么关係?”
“誒,听说裴总还取消婚约了,难道也是为了她?”
“是有点奇怪啊,裴总和傅小姐取消婚约后一点也没避忌似的,傅家的所有宴会他都出席,该不会是为了来见江小姐吧?”
场中议论声显然比刚才更大了一些。
江雾惜站定,转身看向林安妮。
“你有证据吗?”
林安妮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我当时的確跟江夕玩得挺不错的,但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人,她不光骗了我,还骗了她当时那个男朋友好多钱,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毕业那天她还跟我说她也进了傅氏集团,但其实根本就是撒谎,员工里没有这个人。”
林安妮问:
“这个声音你耳熟吗?是你在大学里的好闺蜜。我给北院发了邮件,他们声称根本没有你这號学生,所以江夕,你能不能告诉大家,你为什么要偽造学歷?又为什么踩著我一步步接近时砚,你敢说你不是別有用心吗?”
这下真是锤的死死的。
在场所有人包括傅家长辈在內,都看向江雾惜,傅大夫人眼底的情绪从一开始的担心转变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