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惜回头看向他,眼底是直白的疑惑。
裴序淮笑著问:“怎么了,不相信吗?”
“不是,”江雾惜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眼睛里是纯然的惊讶,说:“站在顶端的你现在都要用这样拙劣的方式来乞求我爱你,可见桥后的风景也没什么可看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裴序淮一直到听见关门声,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
周围还残留著她身上的味道,可此刻满室的寂静却提醒著他,她已经走了。
原来她的嘲讽这么刺骨。
这是裴序淮活到现在第一次被人鄙视並且无力招架。
香檳迈著猫步来到他的脚边,似乎读懂了主人的难过,蹭了蹭他的小腿。
裴序淮把猫抱在怀里,抚摸著它的皮毛,自言自语:
“又走错了吗...你说我要怎么才能走进她心里....”
......
“你以为这就是走进她心里了吗?”
楚放讥讽地看著面前的林耀深。
他听他在这列举了一堆证据,不停自证她如何如何爱自己,只觉可笑。
林耀深现在属於不愿接受现实的状態。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她在我之前,就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並且还在傅家的宴会上承认了你是她男朋友?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算小三。”
楚放说完又纠正道:
“也未必,可能是小四。”
“......”
林耀深心酸之后,难得聪明了一回,盯著楚放道: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你想离间我们?我凭什么要信你说的话,我现在就去问她!”
“去啊,然后就被她扔掉。”
楚放双腿交叠,点了根烟,看著林耀深僵在原地的背影,缓缓吐出一口白雾。
“不信你就试试,这样我也省事,不用对付你了。”
林耀深转过身,看著楚放快哭出来了,但强憋著。
“可她给了我一个房间,她还说喜欢和我在一起,很放鬆,她....”
楚放打断:“所以呢,你能想见她的时候就见,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能每天看见她,能和她结婚吗?”
林耀深语塞。
都不能。他知道的。
但他就是爱她,能怎么办?
楚放的眼底翻涌著晦暗不明的情绪,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情绪,对他道:
“我可以帮你。”
林耀深迷茫地看著他,“怎么帮?”
......
日暮,江雾惜才回到家。
本以为会看见家里一片狼藉,但所过之处一片整洁如常。
b.c拿著她的外套,为她换好拖鞋,匯报今天的事项。
江雾惜问:“他们呢?”
b.c说:“楚先生在自己的房间,林先生在厨房。”
这让江雾惜惊讶了一下。
没打起来?
她先去厨房找林耀深,因为觉得他比较好对付,楚放是需要点心思哄的。
二楼。
楚放一直在等她,看见她和b.c说了一会儿话,径直往厨房走去,眼眸瞬间暗淡,然后一言不发的回了房间。
这边,江雾惜看见林耀深正穿著围裙站在灶台前忙活,有种狗穿了鞋不会走路的既视感。
太诡异了,这画面实在太诡异了。
林耀深早就听见她回来了,在厨房凹了半天造型,此刻端著刚煲好的汤(楚放做的),贤惠的走出来,装作才看见她的样子,说:
“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