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惜指了指他整个人,说:
“你的存在就让我不开心,我仇富。”
贺兰煜被她逗笑,知道不是因为別的,鬆了口气,於是勾住了她的手指。
“你和我结婚,这些就都是你的。”
“好有力的勾引。”
此刻管家和佣人都十分诧异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从不允许別人近身的小少爷,像块磁铁一样紧紧贴在江小姐身旁,他的嘴角微弯,神情温柔,冲淡了平日的阴鬱,像一株萎靡的植物终於被阳光照到,悄然挺立。
江雾惜慢悠悠地走,一路上像逛博物馆似的,看见感兴趣的就停下,接著贺兰煜就会从旁边为她讲解。
因此两人走了二十多分钟,还没进入正厅。
贺兰夫人在里面已经坐不住了,佣人通知说那女孩到了,她保持端庄的姿势坐了半天,还没见人。
“这俩孩子去哪了?”
佣人也不清楚,贺兰夫人立即起身找了出去,就看见两人正站在齐白石的画前,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双方相视而笑。
贺兰夫人一下怔在原地。
她已经两年没有看过小煜这样的笑容了,顿时感慨万千。
“夫人,您怎么哭了?”
佣人的声音引起江雾惜的注意。
她转头看见一个优雅端庄的女人正在抹眼泪,看不出年龄,长相有些混血感,想必就是贺兰煜的母亲。
江雾惜並未主动上前打招呼,而是等待贺兰煜介绍。
贺兰煜见状微微皱眉,略带抱怨的喊了一声:
“妈。”
贺兰夫人立刻笑起来,怕给儿子丟脸,赶紧说:
“没事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江夕,阿姨终於见到你了,你叫我云姨就行。”
江雾惜这才走上前,礼貌的喊了声云姨。
云姨看见她的相貌先是眼前一亮,又观她的言行不卑不亢、矜持有礼,想当然就觉得她必定出身不俗。
等贺兰煜带著江雾惜上了楼,她赶紧打了个电话给贺兰钧。
“哎呀还在公司干什么呀,快点回来!”
“我跟你说,那女孩特別好,儿子也高兴,我觉得这回稳了,我本来还犯愁小煜会孤独终老呢...”
“...反正我跟你说,你赶紧回来,叫两个儿子也回来,当哥哥的怎么能错过弟弟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刻呢?快点回来好好表现,別让我儿媳妇对咱家印象不好。”
贺兰钧掛了电话,倒没有著急。
他太了解自家老婆那个迎风就炸毛的性格了,三分的事能给你说成十分,搞得跟贺兰煜明天就结婚一样。
饶是这么想,他还是推了后面的事,叫上老大老二一起回了家,並嘱咐:
“今天是你们弟弟的终身大事,都好好表现。”
此时,终身大事的另一个参与者还什么都不知道。
江雾惜正在参观贺兰煜的房间。
说参观一点不夸张,他房间里的摆件、油画、雕塑都是千金难求的艺术品,有的甚至是国家博物馆都没有的真品。
她如同进入新环境的猫,四处嗅闻,全是金钱的味道。
贺兰煜关上门后走过来,眼神幽怨的跟在她身后。
她今天还没正眼看过自己。
“这几天怎么不回我消息?你的病怎么样了?”
江雾惜心不在焉道:
“不是给你发了照片吗。”
“我后来发了很多条你都没回我。谁和你在一起?”
“我自己。”
贺兰煜不信,但他不想表现出来,『哦』了一声,不阴不阳地说:
“那这几天寂寞坏了吧?真是辛苦你了。”
江雾惜的目光终於从墙上的画上收了回来,看向他道:
“想做就直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满足我的机会。”
贺兰煜一秒红温,一把將她拉近,鼻尖几乎相触,咬著牙说:
“谢谢大王。”
江雾惜始终记著自己要做的第三件事,於是打算先给贺兰煜一些甜头。
她抬手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嘴唇有意无意蹭过他的唇角,问:
“很想我吗?那你这几天没玩一玩?”
说著,她视线向下,具有暗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