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32.5了!江小姐,还要等吗?”
江雾惜停下等绿灯,恰好看著人行道上的一群大爷送完孙子回家,她说:
“別急,给大爷大妈们点时间拋掉,还会跌。”
电话那头,整个房间內所有人屏息以待,因为没人能预知到底什么时候会是谷底。
眾人心跳加速。
有人急的站起来看著大屏,有人一直盯著电脑,手放在滑鼠上时刻准备,神色紧张。
一个经验颇为老道的操盘手冲电话里喊——
“32块,不会再跌了!动手吗?”
江雾惜稳坐如山,看著面前倒数的红绿灯,目光冷静。
股票市场上,一旦错过时机,1元钱就损失上百万。
屏幕的数字跳动。
有人喊道:“30块了!”
江雾惜踩下油门,说:
“给我扫2亿柏林药业。”
霎时,电话里那头嘈杂起来,整个房间內的电话声接连不断,键盘、滑鼠声此起彼伏。
操盘手们开始分批买入。
江雾惜保持通话,按了静音,然后从包里拿出另一部手机,用流利的英文说:
“帮我买入傅氏集团的股票。对,7亿。”
对面显然迟疑,再三询问:“傅氏此时在高位,確定吗?”
“sure.”江雾惜指尖轻敲方向盘,唇角勾起弧度,“money talks, bullshit walks.”
掛断后,她再次从包里拿出另一部手机,等对面接通后说:
“傅董,可以进场了。”
原来,江雾惜此前早就买通柏林药业被裁员的数百名员工,让人教他们在网上发布控诉贴。
裁员消息立刻引发媒体关注。
之后她又利用股东身份,通过多个中间人、股票经理、娱乐记者、內幕消息群,释放出信號——
柏林药业內部如今一盘散沙,陷入和银行的债务危机中,面临破產。
果然,今天开盘,大量股民恐慌性拋售,导致柏林药业股价直接从69跌到40。
她看准时机,在最低位抄底。
紧接著,她给傅臣阁信號,由他带著庞大的资金入场,疯狂扫货,柏林药业的股价逐渐被推高。
傅臣阁命人用关联帐户,註册选在百慕达,查不到实际控制人。
一场做空又提高的金钱游戏,在路上就完成了。
江雾惜此时把车开进了煜美术馆。
她最后还是决定去找一趟贺兰煜。
她和傅臣阁的交易即將临门一脚,不能让贺兰煜节外生枝。
江雾惜一路走到展厅,都没看见一个人,正奇怪间,有工作人员上前恭敬的对她说:
“请问是江夕江小姐吗?”
“是我。”
“您跟我来。”
她被带到美术馆后面的一栋建筑,这里平时是不对外开放的区域,是贺兰煜的私人画室。
江雾惜警惕,但隨即又想自己过来也是要见他的,於是没有多言。
工作人员带她进入后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关上了门。
这里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整个画室是一尘不染的白,地面散落著一些顏料和作画工具,而四面墙上全掛满了尺寸不一的画。
江雾惜迎面正对著一幅占据了整面墙的油画。
她退后了三步,才得以看清全貌,顿时怔愣在原地。
她又皱眉仔细看了十几秒,最终確定,那色彩绚丽又极为大胆的画作....画的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