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走?”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
傅时砚的眼底全是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狠戾。
裴序淮用目光在谴责她的凉薄。
江雾惜怕被拍到,又把小脑袋缩了回去,打了个呵欠。
她拿起手机想玩会儿消消乐,结果看见几个小时前黑头像发来的信息,提醒她傅时砚来了。
但是她用了屏蔽器,根本没收到。
江雾惜並不怕傅时砚知道她和裴序淮的关係,但不愿被发现自己生病的事。
还好眼下治疗师走了,还有那个莫名的警报。
等一下....
“空白格:警报是你做的?”
“佚名:什么警报”
黑头像正坐在栏杆上吃雪糕,他看见她的信息很快弹出来——
“vvvip:没什么,我以为是你来了”
他垂眸盯著屏幕上的消息,指节无意识地摩挲著雪糕棍。
阳光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却照不进那双突然黯下去的眼睛。
后半句话像把小刀,轻轻剐蹭著他心臟最柔软的那层痂。
那感觉仿佛回到学生时代,每周升旗时他隔著好几排人偷偷看她;
或是总故意在她路过的地方打篮球,却每次都在她看过来的时候投不中....
雪糕融化的水滴在牛仔裤上,冰凉黏腻,如同他胸腔里漫开的复杂情绪。
他低头扯了扯嘴角,没再回她的消息。
“这样也好。”
他对著空气喃喃,把雪糕棍折成两半,用力拋向草丛。
至少现在,他能以“佚名”的身份替她扫清障碍,做她的影子骑士。
......
瑰丽酒店两男为一女大打出手的视频很快在网上传开了,当晚就上了热搜。
但几秒后就被撤掉,全网搜不到视频,关键词也被屏蔽。
傅时砚被他爹叫去训话,老太太也打电话过来担心的询问。
江雾惜听见他一律以『早就看姓裴的不顺眼』为由搪塞过去,把她摘了出来。
但江雾惜不觉得他能糊弄过去。
因为那天之后,傅时砚的父亲傅臣阁就私下约她见面,表示希望她不要再出现。
江雾惜从善如流道:“那您给多少?”
傅臣阁饶是叱吒商界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的女孩。
他给了身旁的秘书一个眼神,后者立刻递上一张空白支票。
“想要多少,你自己填。”
江雾惜半信半疑,眨眼道:“多少都可以?”
傅臣阁不语,端起咖啡也不看她,看上去不太耐烦。
江雾惜只当他答应,拿笔把支票所有的空格都填满了。
秘书接过一看,大惊失色,震惊地看向她。
只见支票上十多位全是最大数——
¥999999999,人民幣玖亿玖仟玖佰玖拾玖万玖仟玖佰玖拾玖元整。
江雾惜挑眉。
“不是你们让我填?怎么,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