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惜其实早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但她没有睁眼。
一是为了保存体力,二是在等——
万一来的是傅时砚,那此时正是提升情感浓度的好时候。
即便在这种自身陷入危机的时刻,江雾惜的內心依旧稳的可怕。
她缓缓睁开眼,却看了他两秒就失落的再次闔眸。
“又是幻觉....”
她开口时有气无力,不需要怎么装,因为眼下是真的虚弱。
傅时砚再也克制不住,猛地將人扣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將她揉进骨血。
他的下頜抵在她发顶,闭眼的瞬间,滚烫的液体终於决堤。
失而復得——
竟然是这世上最复杂的情绪。
此前他一直强装的冷静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不是幻觉,江夕,我来了。”
然而江雾惜的眼睛却没什么波动,甚至逐渐涣散。
她像是始终陷在迷障里,自言自语:
“傅时砚,我好冷....”
她说完就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呼吸掠过他的耳廓,灼烧的让他后背一紧。
但傅时砚没有推开她,而是將人抱的更紧,掌心贴在她的后腰处,隔著衣服都要將那块皮肤烧起来。
他听见她不再叫自己傅先生,不再抗拒他的触碰。
这一刻他们亲密的如同恋人。
他们之间不再有楚放,不再有林安妮,有的只是两个想要靠近的心。
傅时砚的手插入她的发间,控制不住的直接吻了上去。
曖昧的边界被他亲手打破。
摇摇欲坠的道德底线也由他肆意毁掉。
洞內顷刻间升温。
他的唇便狠狠压了下来——
这是一个近乎失控的吻。
滚烫的呼吸交织。
他的唇舌带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抵死缠绵。
他的手掌死死抵在她腰后,將她整个人按向自己,仿佛要把错失的每一寸温度都补回来。
心跳声震耳欲聋,分不清是谁的,只知道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衝破皮肉。
“看清楚,吻你的人是我。”
他在换气的间隙哑声呢喃,声音里带著从未示人的脆弱,可下一秒又发了狠地吻上去,像是要把这句话烙进她灵魂里。
月光从洞口缝隙漏进来,勾勒出两人交缠的轮廓。
这一刻,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江雾惜故意等傅时砚意乱情迷之时,装作猛然清醒的样子,突然侧过脸推拒他。
“我们...不可以。”
傅时砚抓住她的手强势的帮她环住自己的脖子,又贴了上来。
他的唇抵著她的唇,说:
“我说可以就可以。”
江雾惜挣扎,“我不能对不起楚放....”
傅时砚闻言指节泛白,眼底燃著妒火。
但他看见她泛红的眼角,又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於是傅时砚强行克制著身体的躁意,把她按进怀里,手摸著她的脑袋,声音低沉,带著安抚:
“好,我们先出去,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傅时砚也没打算让她出面做什么。
既然她心软,那坏人由自己来做就好。
但不管怎样,要他放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