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住医院,我们回家。”
江雾惜继续说:“我身体没事了,已经销了假,明天去上班。”
楚放顿住。
即便他已经多少猜到她的想法,却还是不愿放她离开。
他用手拨开她的发,垂眸吻她,眼中是认真的恳求。
“夕夕,我养你不行吗?”
江雾惜双臂勾住他的后颈,说:“我不想失去隨时离开的能力。”
楚放闻言眼神更加柔和心疼,良久,终是嘆道:
“好,都听你的。”
他知道要打开她的心,要她信任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第二天,江雾惜就以上班不方便为由,让楚放撤掉黑柴和草鞋。
楚放退让一步,说:“至少留一个,你有什么隨时差遣他。”
江雾惜说:“那就黑柴吧。”
她一回到林家,就听刘管家说今天有重要客人会来。
江雾惜觉得这是趁机进入林孝远书房的好机会。
她这几天已经通过监控了解暗门的开关,打算趁所有人都在后院招待客人的时候溜进书房。
可她没想到,这位重要客人是傅时砚。
路过的两个保姆閒聊,江雾惜听见她们说:
“最近傅少爷来得这么勤,看来好事將近啊。”
“可不,我看小姐这两天又是收又是出去约会的,心情大好。”
江雾惜微微皱眉。
她来到后院端茶,就看见傅时砚坐在林安妮身边,手臂亲昵的搭在她的椅背上,身体还向她微微靠拢。
林安妮一脸娇羞。
而林孝远更是眉开眼笑。
江雾惜走神之下打翻一个茶盏,手被热水烫了一下。
“小江,你怎么这么粗心?”
主人位上的几人闻声望过来。
傅时砚眸色深沉,看了她一眼后就垂眸抿了口茶。
江雾惜垂头道歉,蹲在地上清理碎片。
林安妮和林孝远都没管这插曲,傅时砚脸上掛著散漫的笑,眼尾漫不经心扫过那边的江雾惜。
他看见她手背上被烫出一片红,却还在用白嫩的指尖一片片捡起锋利的碎瓷。
“时砚哥哥,你说对吗?”
傅时砚回神,对她淡淡一笑。
他没听见刚刚在聊什么,但游刃有余地说:
“你说的最对。”
“討厌。”
林安妮娇嗔一笑,双眸灵动。而傅时砚今日穿了一件白衬衫,坐在那儿养眼的像白马王子,和林安妮相视而笑,画面令人感到十分甜蜜。
旁边的保姆悄悄对江雾惜说:
“小姐和傅少爷真是般配啊。”
江雾惜往那边看了一眼,眼眸如雾,『嗯』了一声。
“是很般配。”
她藉口处理碎片离开后院,一路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傅时砚突然改变了態度?
此前他对林安妮明明能避则避。
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江雾惜面无表情的把碎瓷扔进垃圾箱,转身欲走时,她脚步顿住,若有所思的回头,然后又捡回来一片放进口袋。
她熟练的来到书房,左右確认过周围无人后,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