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良酒意上涌,越聊越觉得他潜力无穷。
他心思一动,说:“老弟,你这也快二十岁了,身边没个知心人帮衬,替你管管家里,照顾照顾孩子,也太不像话了,哪像是个干大事的样子。”
张仲民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话题会转到这上面。
“国良哥说笑了,村里一摊子事儿刚理顺,千头万绪的,哪儿顾得上想这些?”
“哎。”
冯国良抬手打断他,正色道,“一个好的生活伴侣,也是稳固后方的保障,你刚刚还说要培养群星,那自己这棵大树也得先枝繁叶茂不是?”
张仲民明白冯国良的用意,这不仅仅是关心,更深一层,是希望他能在张家村彻底地稳定下来。
一个成了家的领头人,无疑更符合他们眼中有担当的人的形象。
冯国良观察著他的反应,见他听进去了,便说道,“我家里有个堂妹,叫冯雪,在师范学校当老师,人长得清秀,性子柔和,现在也到了相看的时候了,我觉得她和你挺適配。”
张仲民一听是冯家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李怀德。
说实话,孙玉珍即便是部长的女儿,但是他也看不上,眼光浅,脑子也不活泛。
但是权利是婚姻的大补之物。
“这事儿你別急著推辞,我冯国良看人从没走眼过,家里那边我去说,改天我安排个时间,你们见一面,就当认识个朋友,成不成另说。”
要是真能和冯家深度绑定,那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系统给他提供的东西,不过是这几年有用,张仲民能在未来的几年赚上一大笔,可终究比不上阶级的晋升。
第二天一大早。
张仲民蹬著那自行车,后座上载著冯国良,一路平稳地將他送到了单位门口。
“行了,老弟,就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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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良跳下车,拍了拍张仲民的肩膀,宿醉让他脸色还有些发白,但精神头还行。
“昨晚的事儿你好好琢磨琢磨,我这两天就递个信儿回去,安排好了通知你。”
张仲民点点头,“国良哥费心了。”
送走了冯国良,张仲民没有立刻回张家村。
他准备了些物资,往轧钢厂的方向驶去。
既然要相亲了,那科长的名分也要儘快的爭取下来。
轧钢厂採购一科的办公室,门虚掩著。
办公桌后,刘大山正埋首在一堆单据里,眉头拧成了疙瘩。听见动静,他头也没抬,粗声粗气地骂道:“又是哪个兔崽子不长眼?报表都催几遍了?再不来……”
“师父,是我。”张仲民笑著应了一声,拿出一包华子给他放在桌角。
刘大山这才抬起头,看到是张仲民,他没好气的说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大忙人啊。”
他把华子放到自己的抽屉里,“真是一天天神出鬼没的,知道的你是咱採购科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保密单位的特派员呢。”
“要不是你小子办事还算靠谱,让你弄的几样紧俏东西都办利索了,没耽误厂里的大事,老子第一个去厂办举报你擅离职守。”
张仲民嘿嘿一笑,也不辩解,麻利地拿起桌上的暖水瓶给师傅的搪瓷缸子续上水。
“师父您消消气,这不是村里这两天事儿多嘛。”
刘大山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不少,他端起茶缸喝了一口。
“算了,看在你六爷爷的面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吧,这么早巴巴地跑过来,还带东西堵我的嘴,这又是憋著什么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