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贾东旭同志已经被厂里正式开除,不再是轧钢厂工人,其家属闹事严格来说,已不属於工会负责的在职或退休职工家属帮扶范围。”
保卫科长看厂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还是继续说道,
“王主席还说那个工会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服务好广大在岗职工身上,他那边也不便过多干涉了。”
这话更明白,工会只要管好自己人,才不会过来惹那一身骚。
“好,好一个不越俎代庖,好一个不便过多干涉。”
杨厂长听著这番冠冕堂皇的推諉之词,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人走茶凉,有些人现在就开始让他来干这些脏活累活了。
“那就按规矩来吧,开门。”
王春华早就在边上等得不耐烦了,本来还在等著贾张氏因为房子的事情闹上一场。
就算他张仲民背后有人,可名声一旦被搞臭了,进步的履歷上也会沾上污点。
可惜了。
这个该死的,运气真是好。
“杨厂长王主任…”
易中海被一大妈和贾东旭一左一右的搀扶著,眼神里带著最后一丝恳求。
“东旭他年轻不懂事,这次是他妈糊涂,求厂里看在他爹,还有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再给个机会。”
杨卫国已经和聋老太太那边平了帐,易中海的能力,在他这即將调离的厂长面前,一文不值。
“易中海你的工作关係据组织决定,已经调整到钢管厂了,从调令生效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轧钢厂的工人。”
杨卫国看著他,说:“这里没有你的老脸,更没有轧钢厂需要给你的机会,你现在站在这里,是以一个涉事家属关联人的身份来的,要是在提及別的那只能请你离开了。”
“我…”易中海被杨厂长的话打击的不行。
明白在他那里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只要將目光投向王春华。
“王主任,您最了解我们院里的情况。”
“贾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东旭爹又是在厂里没的,这是实打实的困难户,您也是当妈的,您能眼睁睁看著孩子挨饿吗?贾嫂子她就是一时急糊涂了,走投无路才做出这糊涂事。”
以前怎么没发现易中海这么能说呢?
“她是糊涂了点,可这份当妈的心,为了孩子能豁出去的劲儿,难道不值得体谅吗?咱们街道不就是要关心群眾疾苦,帮扶困难家庭吗?”
“王主任您发发慈悲,给她们孤儿寡母一条活路吧,从轻发落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也是体现咱们大家庭的温暖和关怀啊。”
王春华早就等著他呢。
她等的就是易中海自己把脸凑上来。
“易中海,你给我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
“还有有脸提我了解院里的情况?”
“我正要找你呢,你身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街道信任你,群眾推荐你,是让你调解纠纷传达正策的,不是让你假借邻里互助之名,搞假公济私的那一套。”
“我……”易中海哑口无言。
怎么以前在王春华面前好用的招式,现在也不灵了。
“你口口声声说贾家困难,那我问你街道核实过吗?”
“贾家的困难程度达到需要全院捐款的地步了吗?”
“你发动捐款的动机,到底是真为了帮扶,还是为了给你徒弟家搞特殊化?”
“捐款收了多少钱?钱都在哪里了?帐目可曾向捐款的街坊四邻公开过?可曾接受过群眾监督?”
王春华的质问如同连珠炮。
“你易中海思想觉悟严重滑坡,带头破坏公平公正的原则,这样的行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扮演道德圣人?你自身的问题就极其严重。”
“现在我代表街道正式宣布,暂停你易中海四合院管事大爷的一切职务,接受街道的全面审查。”
她將易中海推到一边,说:“等处理完贾家衝击工厂的事件,街道必定要彻查你违规募捐的问题,该退赔的退赔,该处分的处分,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