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乾活的时候,她脑子里走马灯一样回想著霍南勛回来以后的种种。
他跟卢清悠的熟悉,和跟自己的疏远,时时刺痛著她的心。
他的家里人,除了霍晓婷,都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们!
在去市医院那天,他选择跟卢清悠走,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他离婚的!
走到今天......她跟霍南勛的婚姻,还要继续吗?
继续下去,是新生,还是更深的泥潭?
她看向霍南勛,霍南勛本来在低头看著燕燕,夏红缨一看他,他就跟身上装了雷达似的,立刻抬头看向她。
夏红缨深呼吸,说:“你嘴上说,不会再跟卢清悠来往。但是,我还得看你的行动。”
“行动?”那就是留待观察?霍南勛的表情顿时愉悦起来,举起一只手,冲她行了个端端正正的军礼,说:“我以军人的名誉向你保证,绝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从此以后,我霍南勛,对你以外的女人,一律保持警惕,绝不再让你伤心!”
夏红缨:“你都退伍了,还有什么军人的名誉?”
霍南勛多少有些尷尬。
夏红缨嘴角小小弯了下。
洗漱上床以后,夏红缨转头看了霍南勛一眼。
他平躺著,睁著眼睛盯著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在想卢清悠呢?夏红缨小脸一垮,翻身挨著燕燕睡了。
……
第二天早上,黄菜瞅著夏红缨餵猪去了,溜进了他们屋,进去找霍南勛。
燕燕还在睡觉,小桌子搭在灶屋里,霍南勛在吃饭。
黄菜跟他说:“勛子,你大哥生病了,你知道不?”
霍南勛:“病了?大哥怎么了?”
黄菜:“他昨天在家躺一天,脸色青白,走路都是虚的!”
霍南勛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夏红缨说了,那药本就是虎狼之药。
跟酒一起喝下去,就更猛了。
一般人都受不住。
“让红缨去帮他看看吧。”霍南勛说。
“不行!不能让她靠近你大哥。”黄菜一口回绝。
霍南勛:“为什么?”
黄菜往外头看了看,低声说:“那天那个道士的话,你还记得吧?”
霍南勛:“那是个骗子。”
黄菜:“他说的哪句话不准?都准啊!
他说夏红缨是个扫把星,不能跟你一块过。
果然嘛!你不在家的时候没事。
自从你回来,是接二连三地出事!
这燕燕小小年纪,耳朵聋了。
你从小到大,身体跟铁打的一样,居然莫名其妙吐血了!
现在你大哥也不好了!
你还说不是她克的?”
霍南勛语气一沉:“燕燕耳朵聋了,是谁造成的?
我的胃是在部队里面弄坏的,跟红缨没关係。
至於大哥,你就没去问问大哥大嫂是怎么回事,就胡乱怪在红缨身上?”
黄菜:“哎呀!这个命里带克,不是说她是个坏人要去害人。
而是只要她在你身边,什么都不用做,你就会得病!出事!
就会害得我们整个家里不得安生!”
霍南勛看著黄菜那张带著偏执和刻薄的老脸,深呼吸:“妈,害得家里不得安生的,大半都是你!你少找一点事儿,我们大家都太平。”
“哎呦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黄菜怪叫,“人大师都说了,我是个有福气的!命里有两个儿子!”
霍南勛放下筷子,问黄菜:“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还要上班,有什么话直说。”
黄菜:“就跟她把婚离了唄!对大家都好。”
霍南勛黑著脸:“你又来!”
“勛子!”黄菜跺脚,“人家大师算的可准了!你不能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