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卢清悠受到了打击,“我跟霍磊结婚以后,很少跟他同房——”
“我是说你的心,脏。”霍南勛打断她。
卢清悠满脸受伤之色。
霍南勛转身走了。
卢清悠將脑袋埋在臂弯里,蹲在院坝边许久,满腹不甘。
霍小光过去找她,小脸上满是担心:“妈妈……”
卢清悠不理他。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霍小光摇晃她的肩膀。
卢清悠转头看向霍小光,眼神扭曲:“小光,你甘心吗?输给霍燕燕一个乡下丫头,你甘心吗?”
霍小光似懂非懂:“输给燕燕?妈妈你是说赛跑吗?她都没有上幼儿园,我没有跟她赛跑啊?”
卢清悠听到这童言童语,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隨即有些疯癲地笑起来:“是啊!她都没入学,连赛跑的资格都没有呢!我处处跟她比,却忘了,她也配吗?”
霍小光扯著卢清悠的胳膊:“妈妈,我饿了……”
“妈妈回去给你做饭吃。”卢清悠站起来,拉著小光的手回去。
唐婶子一直在门口远远看著她,见她进门,也跟了进去,小声问:“清悠,你刚刚跟勛子说什么?怎么还哭哭啼啼拉拉扯扯的?这院子里这么多人家,被人看到,会说閒话的!”
卢清悠回头看了唐婶子一眼,眼神和语气都异常冰冷:“年纪大了就別管年轻人的事了,赶紧做饭去吧,成天偷瞄什么!”
唐婶子一脸受伤。
……
“红缨。”霍南勛突然跟夏红缨说:“我们搬去茶园住吧。”
“搬去茶园住?”夏红缨神色一沉:“怎么?她跟你一装可怜,你又妥协了?不让她走,让我走?”
“当然不是。”霍南勛说:“我想教你和燕燕防身术。”
夏红缨一愣:“防身术?”
霍南勛点头:“学会了以后,再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你就不会被卢清悠抓著头髮没办法还手了。”
夏红缨:“我都这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儿的,能学会吗?”
霍南勛:“能。我在部队教过好几届新兵,很会教的。”
顿了顿,他又说:“还有燕燕,我不仅要教她防身术,还要教她游泳、格斗这些,父母不可能隨时隨地在孩子身边,教会她自保,是最重要的。”
夏红缨多少被他调起了期待:“如果能学会,那当然再好不过。不过,为什么非要搬去茶园上头住?上头箱笼衣柜什么都没有。”
霍南勛:“要练的话,得早上五点起来,我能教你们一个钟头。在院子里的话,会吵到別人睡觉。到上头去,整个院子都是咱自家的,隨便怎么折腾都没事。”
夏红缨:“卢清悠呢?”
霍南勛:“我给了她三天时间,让她找住处。”
夏红缨:“她会听你的吗?”
霍南勛:“应该会。”
夏红缨冷笑:“呵!她倒是听你的话。”
“红缨,”霍南勛小心握住她的手,“我以后也不会再跟她来往,你可以原谅我吗?”
夏红缨垂眸,將手缩了回去。
霍南勛手上一空,眼神疼痛似的。
“我说实话,我之所以跟你过到现在,就是因为我不甘心!”夏红缨跟他说,“我想让你,让所有人都看到卢清悠的真面目!而不是被她狼狈地踢出局,那样太难看了!”
霍南勛:“现在我看到了,你是不是又要跟我提离婚?”
夏红缨沉默良久:“说实话,自从你回来以后,燕燕变开朗了,也不那么害怕生人了,我不想让燕燕没有爸爸。但是……我做不到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更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跟你妈相处,所以——”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打我骂我,怎么对我都行!”霍南勛突然抢在她前头说,“而且我们搬去茶园上头住,你跟我妈打交道也少了。红缨,別离开我……”
夏红缨皱眉:“......”
霍南勛再次抓住她的手:“红缨......”
夏红缨想將手抽回来,却抽不动了。
他紧捏又著不放,还试图將她搂进怀里。
夏红缨將他推开了:“霍南勛!”
霍南勛像只被主人遗弃的狗,坐在小板凳上,巴巴地看著她,眼神有点受伤的味道。
夏红缨心里有些烦乱,没再说话,起身干活。
打扫、收拾、规整、烧水准备洗漱......
燕燕走过来,见妈妈忙著,爬到了霍南勛膝盖上,窝在他怀里,小脑袋一偏,就睡过去了。
霍南勛调整姿势,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还轻轻拍打著她。
夏红缨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突然被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