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社的排练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听说副社长在准备策划方案,决定拉合作方,举办公益匯演,將演出所得尽数捐给女性安全保护协会。
越綾对此非常感兴趣,还主动参与製作了一些周边物件,其中包含鉤织玩偶、手工掛坠、编制手环……
杨嘉还灵感大爆发,拉著越綾去拍了好几张拍立得,用作后期宣传,成片也是又美又萌,惹得一堆人哗啦啦流了一地口水。
不过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作为社长的沈烈却一直都没有出现,打他电话也不接。
“不会是出事了吧?”
沈烈那人,平时行事张扬,就爱干点见义勇为的事,还在拳场打过黑拳,惹了不少人的眼。
这么一想,眾人又都担心起来。
“綾綾,不如你给他打个电话试试?你的电话,他说不定会接哦。”
“我试一下吧。”
越綾也有点担心沈烈,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铃声响了几秒钟,最后居然还真的接通了。
“……餵?”
越綾愣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沈烈现在的声音跟之前一点都不像,反而很像……温少虞。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自己都有点被嚇到了,一时没有开口去接话。
另外一边,顶层大平层內。
温少虞穿著睡衣,正在输液。
裴远卿那剂麻醉针药效实在太猛了,肌肉鬆弛的副反应持续到现在,甚至还诱发了严重的过敏,舌根现在还是水肿的。
因为嗓子实在不舒服,他刚刚没夹住,声音从原来的沈烈突然切换回了温少虞。
不过温少虞只懊恼了一瞬,立刻又反应了过来,试探道:“綾綾,你在听吗?”
耳边的声音重新变得熟悉起来,越綾才鬆了一口气。
“沈烈,你刚刚的声音一点都不像你,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是吗?”
温少虞唇边在笑,但眼底却一片晦暗。
他抬手接过床头的药片,没有喝水,直接嚼碎吞咽下去,淡淡的苦涩顺著舌根瀰漫开来。
温少虞有点无法忍耐,牙关狠狠收紧了一下,显出一道绷紧的弧度。
电话那边,越綾在问他:“你今天怎么没来,是有什么事吗?大家都很担心你。”
温少虞静静听著,喉咙几番滚动。
他真的好想问一句,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曾经作为沈烈生活了二十年的温少野呢?
温少野去找你的时候,你也会觉得他的嗓音很像沈烈吗?
会有一瞬间的恍惚和怀疑吗?
但他不能问,他只能沉默。
“沈烈,你在听吗?”
温少虞闭了闭眼睛,嗓音沙哑:“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