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油灯，油灯···”莫老头也是紧张了起来。

周远越是没干脆的肯定或者否认，老头心里的期盼之情也就越深。

他慌慌乱乱的，並没有想著去拿桌面上的油灯，反而是往外面跑去。

周远也顾不上他了，眼见著莫老头跑出去了，他也只能端著遗像往油灯方向凑。

等到莫老头进来，周远还是一脸的迟疑，周远试探著问道：“师伯水性是不是很好？”

“对，对，对，

我哥的水性，在方圆几里地，是最好的，要是风平浪静的时候，都可以游过大江。”莫老头边哭边说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就好像周远这个问题，给了他绝大的希望似的。

甚至他都没有想过，可能是周远在周边村子里，打听了他大哥的信息，然后过来忽悠他的。

这种事，莫老头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

被人借著这个事情骗钱，都不知道骗了几回了。

“···师父，您別激动。

我不能確定，我先跟您说一下我知道的情况。

我们村在小日子进金陵的时候，逃过去一个人。

据说是跳进江里，一路抱著木头顺流而下，到了我们那边。

受刺激了，以前的事都忘了。

而且我是没怎么注意过他前些年的模样。

但我看这副画像，眼眉之间跟那个人很像。

他中等个子，要是直著腰的话，不比我矮多少····”

周远把村里老倔头的情况跟老莫描述了一下。

他是实话实说，並没有敢於多肯定。

但他说出的那些外貌特徵，就像是说在莫老头心坎上一样。

“应该就是，应该就是啊···呜呜呜···”莫老头老泪纵横，却是哭的鼻子眼睛都拧巴到了一起。

周远嘆息了一声，把遗像又放回原处。

却是扶著莫老头去桌边坐了下来。

他现在心情也有点恍惚，毕竟十多年的时间，老倔头又受过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容貌上面，周远真的不能肯定。

至於说身高，以及游泳什么的，巧合的可能性太高了。

更关键的是，周远没在老倔头身上发现他对养鸭或者孵蛋有什么特別的兴趣。

按理来说，就算是失忆，看到熟悉的东西，总归要有点反应。

但周远在这个事情上面，还是忽略了一点，老倔头在周家村那边生活了十多年了，孵蛋之类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就算是有刺激，也早就过去了。

“周，周同志，你能不能抽空带我去看看？”莫老头一把抓住了周远的手，连称呼都因为紧张，所以正式了起来。

周远拍拍莫老头一双皱巴巴的手，他沉吟片刻，这才说道：“莫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既然跟您说这个，肯定是要让您见一下那个人的。

不过咱们这个事还要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