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德兰士瓦南非战爭(补7.7欠更)与占领城市政策
1872年3月15日,奥地利与德兰土瓦的南非战爭爆发,战爭一开始,位於南方奥兰治自由邦境內的阿佩尔集团军按照既定计划开始向西北方向推进。他们的首要目標是控制瓦尔河沿岸的战略要地一一这条河流不仅是德兰士瓦与英属开普殖民地之间的天然分界线,更是两地之间商贸往来的生命线。
波切夫斯特鲁姆是第一个遭到攻击的城镇。这座建立於1838年的布尔人定居点,在战前拥有2400余名居民,其中包括约500户布尔人家庭,以及少量英国商人和土著僕役。当德兰士瓦总统马蒂纳斯·韦塞尔斯·比勒陀利乌斯发布全国总动员令后,城內16岁至60岁的男性大部分都应徵入伍,现在城里面只剩下了1500多人。
3月20日上午9时,奥地利第7山地步兵师的前锋营抵达波切夫斯特鲁姆城外。城內的防御力量只剩下四名警察,其中警长彼得已经67岁高龄,他们配备的武器只有儿支老旧的前装枪和左轮手枪。
面对装备精良的奥地利军队,警长和代理市长(市长跑路去开普殖民地了)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他让人在教堂钟楼上升起了白旗,亲自打开城门迎接奥军入城。奥地利军官以標准的军礼回应了这位老警长的尊严投降,並承诺不会伤害平民。整个占领过程仅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没有发生任何流血事件。
之后南方克勒克斯多普、赫里斯托堡、布隆瓦夫等位於瓦尔河畔,连接著德兰士瓦共和国和英国开普殖民地的重要城市相继沦陷。
德兰士瓦方面总司令保罗·克鲁格领导的军队集中兵力在比勒陀利亚和以北的地方抵御奥军北方集团军的进攻,他清楚地知道德兰土瓦军队的优势和劣势,德兰土瓦共和国的军队总数虽然只有1万7千人,但却拥有三万多匹马,可以说目前德兰士瓦军队是世界上机动性最强的军队,没有之一。
每个德兰士瓦士兵不仅配备了一匹坐骑,许多人还有备用马匹。剩余的马匹则用来驮运弹药、
食物和水。这种高度的机动性使得他们能够在广的高原上神出鬼没,打了就跑,让有些笨重的奥地利军队很烦,因为伤亡其实很小,但是就这么烦人。
3月17日至30日,克鲁格在比勒陀利亚以北的马加利斯山区组织了四次精心策划的伏击战。第一次发生在温德胡克山口,2500名德兰士瓦军队埋伏在岩石后面,突然向正在通过山口的奥地利补给车队开火,击毁了12辆弹药车,击毙击伤奥军土兵37人,自身仅损失10人便迅速撤离。
第二次伏击发生在克罗科代尔河渡口,1500名布尔骑兵趁奥地利第3步兵团渡河时发起攻击,
造成奥军79人伤亡。
有了前两次的教训,奥地利的北方集团军则抱团更紧了,第三次和第四次伏击反而是布尔人的伤亡更严重一些,尤其是第四次伏击,他想来一次骑兵衝锋,刚好撞到马拉加特林机枪上,大概130余名德兰士瓦骑兵死伤。
正如总司令克鲁格所担忧的,这种游击战术虽然能够骚扰敌人,却无法阻止奥军的稳步推进。
德兰士瓦军队的致命弱点在於火力不足一一他们装备的主要是各式卡宾枪,包括英国的马提尼-亨利卡宾枪、少量的温彻斯特连珠枪等,虽然適合骑兵作战,但在面对奥军的维特利步枪、改良加特林机枪以及强大炮兵时显得力不从心。
这支军队打不了硬仗。
所以,北方集团军司令约瑟夫·弗雷赫尔·冯·索克塞维茨,这位原本给人印象激进勇敢的克罗埃西亚人,制定了“步步为营”的战略:不急於深入敌境追击,而是稳扎稳打,逐个占领德兰士瓦的定居点。每占领一地,就立即构筑防御工事,建立补给基地,然后再向下一个目標推进。
这种战略看似缓慢,实则极为有效。德兰士瓦共和国的人口太少了,按照奥地利情报是不足二十万(没那么多实际上),分散在面积达11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每失去一个定居点,就意味著失去了一部分人口、物资和税收来源。隨著奥军占领区的扩大,德兰士瓦骑兵的活动空间被不断压缩。
到3月底,奥地利军队已经控制了德兰土瓦南部边境的所有重要城镇,彻底切断了该国与英属开普殖民地的陆路联繫。虽然英国政府对这场战爭保持了表面上的中立,但开普殖民地的英国商人一直在暗中向德兰士瓦出售军火和物资。现在这条生命线被切断,德兰土瓦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波切夫斯特鲁姆。
几名穿著卡其色军装(奥地利的军装有很多套,热带雨林、亚热带地区,一般是深绿色或橄欖绿。草原和半沙漠地区,一般是卡其色或土黄色,这样可以起到一些隱蔽的效果)的奥地利军官、
士兵跟著带路的代市长(市长跑路去开普敦了)沿著中央大道走著。
“就是这里了。”代市长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指著眼前的双层砖房。这个五十多岁的小商人一周前还在经营著自己的杂货铺,现在已经变成代理市长了,帮奥地利军队干活。
上尉斯克里尼亚尔整了整军帽,卡其色的热带军装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扎眼。这套专为非洲战场设计的制服確实比传统的白色军装实用得多,至少在草原地带不会那么显眼。他身后跟著六名土兵,每人都端著改良过的维特利步枪。
“敲门。”斯克里尼亚尔上尉对身边的下士点了点头。
“咚咚咚一一“
敲门声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响亮。附近的窗帘微微动了动,显然有人在偷偷观察。
等了半分钟,里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谁?”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从门內传出,带著明显的紧张。
“波切夫斯特鲁姆临时管理委员会,请开门配合登记。”代市长用南非荷兰语喊道。
门慢慢打开了一条缝,一双褐色的眼晴警惕地看著外面。看到奥地利军官和士兵,以及他们带著的大枪,那双眼睛明显地瞪大了。
“小姐,我们没有恶意。”斯克里尼亚尔示意翻译官上前。这个从奥兰治那边徵召来的人开始逐句翻译:“我们只是来进行人口登记,请配合。”
门完全打开了,露出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孩。她穿著朴素的灰色长裙,栗色的头髮整齐地盘在脑后,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戒备。儘管明显很紧张,她还是努力挺直了腰板。
“请进。”她是用英语说的,然后让到一边。
斯克里尼亚尔上尉打量著这个布尔人家庭的客厅一一简朴但整洁,墙上掛著一幅破旧的圣经画,角落里有一架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的钢琴。
“这边有三张表格,您在上边填写信息即可。”翻译官从公文包里取出文件递过去。
女孩一一后来他们知道她叫米丽莎·范·德·林登一一接过表格,开始仔细阅读。一开始她还算镇定,填写著姓名、祖籍、居住地、家庭成员数量这些常规信息。
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了,握笔的手微微颤抖。
斯克里尼亚尔上尉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一一“家中有无成员参与德兰士瓦军队”这一栏。
她是知道的,自己的父亲已经接受了动员令,去了美丽的比勒陀利亚。
米丽莎的声音一开始有些颤抖,但逐渐稳定了下来:“上尉先生,如果我的家人参军,是不是要杀掉我们所有人?”
有些让人吃惊,她一开口就是非常正宗的伦敦口味的德语,是的,很奇特。
斯克里尼亚尔上尉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笑容:“您会德语,太好了。”他摇摇头,“那怎么可能呢?我们又不是野蛮人。帝国军队有严格的纪律,不会伤害平民。”
但是你们却无缘无故侵犯我们的国家,米丽莎小姐很想怒斥几句,但是还是忍住了,为了自身安全还有家里的弟弟妹妹。
这时,一名士兵快步走到斯克里尼亚尔身边,俯身在他耳边匯报:“上尉,我们检查了东侧的房间,里面有五个孩子,两男三女。最大的是个十四岁的女孩,最小的男孩看起来只有四岁左右。
没有发现武器或者成年男性。”
斯克里尼亚尔上尉点点头,转向米丽莎:“您是这个家里最年长的?”
“是的。”米丽莎挺直了背脊,“我在开普殖民地的南非学院上过学,英语、德语我都会。我父亲...他响应了动员令,母亲前年死於肺病。现在家里只有我和弟弟妹妹们。”
“南非学院?”斯克里尼亚尔有些惊讶,“那可是好学校。您学的是什么?”
“文学和歷史。”米丽莎简短地回答,然后鼓起勇气问道,“上尉先生,我想知道我们这家人以后会怎么样?”
斯克里尼亚尔上尉清了清嗓子,指著表格上的后半部分:“咳咳,容我解释一番。除了基础信息之外,后面的內容很简单一一是否愿意加入奥地利帝国国籍,成为一名奥地利臣民;是否愿意宣誓效忠哈布斯堡王朝;是否接受伟大的弗朗茨·约瑟夫一世皇帝陛下的统治...诸如此类。”
“如果我拒绝呢?”米丽莎的声音很轻。
斯克里尼亚尔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那么您將保持德兰士瓦共和国国民的身份,但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
“但是什么?”米丽莎追问道,心跳开始加速。
“恕我直言,米丽莎小姐,我不建议您这么选择。”斯克里尼亚尔嘆了口气,“根据帝国的新政策,拒绝入籍的德兰士瓦国民將被限期离境。我们会將他们遣送到其他地方一一可能是非洲其他地区,也可能是亚洲,甚至美洲。”
“美洲?”米丽莎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比如美国。”斯克里尼亚尔苦笑了一下,“不过说实话,现在的美国可能不是个好去处。原本自翊自由平等的北方各州,现在也经常发生种族骚乱。上个月在纽约就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种族衝突,死了几十个人。”
“再者,我想您也不想去满是黑人的美国吧。”(多亏弗朗茨这些年的努力,原时空2022年数据美国大概是14.4%的黑人占比,现在已经上升到了21%,这个数字还在继续上升)。
“那.:.那如果选择成为奥地利臣民呢?”她艰难地问道。
“这样好一些,但也可能需要搬迁,抽籤的这是。”斯克里尼亚尔上尉如实相告,“不过通常是就近安置,比如去奥兰治一一现在已经是帝国领土了一一或者去莫三比克地区。那里的条件其实不错,尤其是港口城市,商业很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