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仿佛並非一个敌人,而似乎是千军万马。
陈彦胯下的那匹战马此时仍在不住的刨蹬著地面,这战马將头压的老低,鼻息咻咻,四腿肌肉紧绷,仿佛是一支搭在弓弦上的利箭,隨时准备激发。
刘子健眼见著陈彦更换了兵器,於是自己也换上了一桿长枪。
直至此时,他仍自信自己能够拿下陈彦,所以在面对对方的时候,他不愿有丝毫取巧,只想用自己擅长的兵器战胜对方。
双方各持兵器,逐步拉开架势,准备展开一场廝杀。
距离才刚拉开,陈彦双腿一夹马腹,顺势便朝著刘子健冲了过去。
刘子健见此情景,连忙持握手中长枪,同时夹紧马腹,双方一併衝上。
骑兵在开阔地上的战斗往往就是相互衝杀。
如果一方后撤,那便会將大片的软肋暴露给对方,所招致的便將是对方的连续攻击。
刘子健虽然没有统领骑兵的经验,但是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副將,他却也知道各个兵种的短板所在。
起码在这个时代的骑兵往往还需要步兵或是弓箭手作为策应。
两方之间的骑兵直接在战场上相互廝杀。
这要比拼的就是双方骑兵的胆量如何了。
不得不说陈彦胯下这匹战马的马力的確十分超群。
只在顷刻之间,他便已经衝到了刘子健的面前,陈彦手持长枪直朝著刘子健的胸口刺去,看架势明显是想要藉助马匹的冲势来个一击定乾坤。
刘子健的身上虽然也穿著有甲冑,可是奈何对方马匹的冲势实在太过迅猛,如果被这一下点到的话,即便是他身上穿著甲冑,最终也必將重伤。
眼见著陈彦来势汹汹,他不敢正面迎战,所以只能连忙拨转马头,朝著一旁闪躲而去。
这杆长枪几乎是贴著刘子健的肋骨从他身边擦过。
刘子健的胸甲被顺势挑下。
只留下了身上穿著的一套白衣。
双方此时互换了位置,陈彦勒紧韁绳,站定原地,同时转头看向另一方的刘子健:“刘將军,你身上的胸甲已经被我剥掉,你觉得这场战斗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刘子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前胸。
如果不是他刚刚闪避及时的话,这一枪很可能是要將他直接从马背上打落。
他刚刚在与陈彦擦身而过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陈彦有所收敛,將手中的枪头朝旁边偏移了几分。
否则就凭藉那匹战马的速度,即便是他闪躲的再及时,这一枪最终也必然是要戳在他的身上。
如果这一枪实打实的戳在他的肋骨上,那他现在必將身负重伤。
陈彦此时似乎是在提醒刘子健见好就收。
可是刘子健身为民团的副將,心中的高傲自然远非常人所能理解。
面对陈彦的劝阻,刘子健只是面容凝重的摇了摇头:“既然我已与大人许下赌约,那自然是不能轻易回头。”
“所谓寧做鸡头,不做凤尾,陈大人缺一个执鞭坠鐙的小廝,可我刘子健却还想保全这个自由之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