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结果无非就这样算了,反正何家父子也没有吃亏。
看到祁安沉默不语,吴峰试探著问道,“队长,要不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祁安喃喃自语著摇了摇头。
公事公办,军管年代,那就是军法从事,拦路抢劫最低判罚也得二十年起步。
別说什么没抢到,乱世用重典,已经付出了行动,就要付出代价。
“秦家人是什么態度?”——祁安问。
“秦淮茹同志的爷爷带著秦家村的壮劳力去李家村討要说法了,县里的同志接到消息也赶了过去。”
“嗯,隨他们去吧!我去看看柱子。”
这个年代还都信奉著家族式管理,四九城附近已经算是比较开明的地区了,也免不了大部分事情会私下解决。
一间双人病房里,哭红了眼睛的秦淮茹正在给何雨柱餵粥。
何大清则是坐在另一张病床上,秦淮茹父亲秦二河正在跟他聊天。
“亲家,你放心,这事咱们占理,要是李家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
何大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有些迷信,或者说这个年代的人都信命。
在他心里,这个儿媳妇克夫,解除婚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傻柱不同意,还说这个媳妇是小舅帮他找的,他何雨柱不做陈世美。
“我这没多大事儿,最多十天半月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何大清忍著痛,稍微坐直了些。
秦二河倒了杯水,递给何大清说,“按理说这几个小子起了脏心思,打死了也是活该。
可眼下带头的李壮还半死不活呢,医生说他没个一两年恢復不过来。
我爸的意思是让李家再赔一笔钱,他已经带人去了李家村。”
何大清摸了摸头上裹著的纱布,这里可是缝了三针。
脸上的青紫都只能算小伤。肩胛骨被棍棒打了十几下现在都使不上力气。
若不是医生说没有骨裂养个把半月就好了,他都想钱把那几人的命给买了。
现在听秦家说赔点钱这事就算过去了顿时有些不满,再次看向秦二河的眼神里少了些热情。
“这事怕是不好办吧,昨个他们可还想让我赔钱来著。
要不是军管处的同志来得及时,我们父子怕早就凉了。”
“那个亲家,李壮到现在还没醒呢,应该说,昨晚醒了一次又疼晕了过去。”——秦二河同何大清说著话,不由瞄了眼旁边的女婿,这可真是个狠人。
“也不知道开始的时候是谁学的嘴,他们误会只是起了几句口角,后来柱子不也打回来了吗。”
不是秦二河要帮著李家村的人说话,是这未来女婿下手著实太嚇了,在医院又把三人砸成了轻伤。
都是乡里乡亲的,不是说你占理了做什么都是对的。
在一些长辈眼里,傻柱这种行为何尝不是没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