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河的话,傻柱和秦淮茹也都听得很是清楚。
“那个,淮茹,你怕我吗?他们人太多,我当时只能下狠手。”
太嚇人了,秦淮茹说不怕是假的,她怕的不是傻柱把別人打成什么样,反正有他小舅兜底。
是怕结婚以后,傻柱会不会像有的男人那样,动不动就打媳妇儿。
想到了就问,钱重要还是命重要,秦淮茹还是分得清的,“那个,柱子,结婚以后你会不会打我?”
因为父亲和公公就在旁边,秦淮茹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到她自己都没听清楚。
问出口秦淮茹就有些后悔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现在说的再好又有啥用。
还好,傻柱聪明了一回。
他確实没听清秦淮茹说了什么,以己度人,何大清昨天跟他分析过未来儿媳妇对这件事的態度,说这门婚事可能会黄。
“淮茹,我最看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小舅常说,只有妻子才是唯一会陪著丈夫走完一生的人,比儿女可靠。”
何雨柱的话,秦淮茹自然不可能全信。
可若是因为这事退婚,她捨不得,也不敢。
秦淮茹莫名觉得祁安这个小舅能管住她这个未婚夫。
再说了,这事也不能怪何雨柱。
若是追究责任,她姐陈芳茹这个大嘴巴才是根源,到处宣扬她找了个有钱的夫婿。
“小舅想法挺奇怪的,养老不得靠儿子吗?”
“这,小舅说儿女是债,指望儿女还不如手里多存点钱靠谱。”
傻柱说这些话很没有底气,小舅当时只是隨口一说,他也不知道是在哄小舅妈开心,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这些话无疑顛覆了秦淮茹的认知,仔细回忆了一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等於白养。
不孝顺的儿子也有很多,可不就是债吗?
“那你觉得儿女是债吗?”——秦淮茹突然就想知道何雨柱是怎么想的。
秦二河与何大清也听到了二人的聊天,觉得挺有意思,都竖起了耳朵。
“——是。”何雨柱说的很是肯定,还毫不避讳地瞄了何大清一眼。
若不是债,谁会把儿女拋下跑去外地。
秦淮茹显然也知道了何家的情况,看到何雨柱的小动作,莫名有些想笑。
何大清的老脸可就有些绷不住了,想发火,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祁安走进病房的时候,大家都在沉默,他竟然觉得气氛还挺融洽。
“小舅,你来了,嘶……”
傻柱看到祁安,下意识就要起身,扯动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伤了筋骨,就好好歇著吧,小舅回头给你找个护理。”
祁安说著话,把一个网兜放在了床头柜上,里面是牛肉粥和几个苹果。
“小安,你总算来了!”——何大清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听得祁安一阵腻歪。
“天塌不了,好好养伤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小,小舅。”——秦淮茹连忙站起身打招呼,声如蚊蝇,有些喊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