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拥有的一切。”
小丑管家脸上的油彩忽然变成了一副神秘的笑意,又跟著解释道:
“当然,表演是绝对公平的,我们也能拿出你想要的一切,比如———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肖柏眼前当即浮现出一副高科技手提箱,里面似乎存放著某种很厉害的黑科技。
“你可以大胆一些,我所指的『一切”,绝不是形容词。”
小丑管家又继续说著,然后又打了一记响指。
然后肖柏就看见范茜忽然出现在了自己身边,脸上带著那种甜甜的,嫵媚的微笑,又主动的牵起自己的手,往自己那傲人的胸襟上放可就在肖柏的手快要伸过去的时候,范茜又忽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他的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小丑管家则继续介绍道:
“至於玩法,则一切交由命运来决定,有人曾选到过最擅长的项目,並轻鬆的贏走所有;但也有台上那样的倒霉蛋,光是为他解释规则都了很长时间·—.”
“对了!他们自称『静謐铁骑”,你认识他们吗?”
静謐铁骑?这不是那个非常神秘的精锐部队吗?他们居然会被困在这里?
肖柏很是异,又连忙追问道: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这不是什么鬼地方,而是一个你无法理解的梦幻乐园!”
“那我要怎么才能出去?”
“『出去”同样可以作为赌注,我说过了,一切你想要的,都可以在这里获得。”
“真的?一切?”
“当然。”
小丑管家说著,又抬手挥了挥,一大箱现世的钞票便出现在了肖柏面前。
“呵呵.”
肖柏冷笑了一声,一直悬著的心稍微放鬆了一点。
他一开始还以为对方具备某种读心的能力,能看出自己想要什么。
但当他再次確认的时候,对方却只是拿出来一大箱钞票。
很显然,这不是他心里想要的。
所以这地方,並没有所谓的『一切”,也不是方能的许愿机。
这片空间,应该跟我刚刚经歷过的那个差不多,是通过某种灵能的力量构筑而成,把我远程拉了进来,但是比起范茜和她爷爷,这鬼地方显然要凶险多了。
可我当时正处在『观测模式”下,理论上不应该会被发现才对?
算了,现在考虑这个没意义,得想办法脱身才行——
肖柏在心里默默琢磨著,又一直注意著身边不远处小丑管家的反应。
对方见他不再提问,便把注意力放在了舞台的赌局上,不再说话了。
说明对方並不知道肖柏心里在想什么。
但这些小丑究竟是人是鬼?还是有人在幕后操控?
或者,它们就是这里的那条【规则】?
肖柏一边思考著,一边把手伸进裤兜里,想要像之前那样,找到自己的手机可他的手摸了半天,还是空空如野。
他文试著能不能像平时那样打开面板的储物空间,结果同样没有反应。
我与外面的联繫被彻底切断了?想出去就只能参加他们口中的『表演”?
可我又能掌什么来当赌注?又怎么才能贏?
肖柏正在为此头疼,又看见舞台上一直闭自养神的光头忽然睁开了双眼。
紧接著,他身上的纹身和作战服上的纹路同时亮起了红光,然后猛的抓起面前最后剩下的三枚雪球,丟到了赌桌上,又低声说道:
“我跟了!”
对面的机械小丑顿时笑得无比灿烂,身后的机械臂抓起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彩带枪和泡泡枪,向周围肆意喷洒著,像是在庆祝什么。
然后,它也抓起了五枚装著机甲的雪球,丟到了桌上。
光头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身上刚刚亮起的红光开始忽闪忽闪著,像是他的內心正在动摇。
他手上已经没有赌注了·—
或者说,只剩下了最后的赌注。
光头猛的一咬牙,身上的红光重新变得稳定,然后毅然决然的说道:
“用我的灵魂为筹码,开你的牌!”
说罢,他翻开了自己盖著的底牌。
对面的机械小丑愣了愣,停下了自顾自的庆祝,甚至收起了那一根根机械臂,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如丧考姚般凝重。
伸出去翻底牌的手,也变得颤巍巍的,显得格外心虚。
虽然肖柏看不太懂,但大概能感觉到,应该是光头能贏吧?
光头大概也是这样想的,紧咬的牙关稍微鬆懈了一点,身上的红光变得更加明亮,像是对胜利充满了自信。
然而等那小丑翻开他的底牌时,光头整个人瞬间石化住了。
接著,机械小丑身后那一根根机械臂像是刺蝟炸毛一般,猛的一下弹了出来,拿著各式各样的玩具,开始疯狂的庆祝自己的胜利。
而那光头则无力的坐回了椅子上,身上的红光渐渐熄灭。
却又瞬间再次亮起,然后整个人同时暴起,扑向了赌桌,一副输急眼了想要赖帐的样子。
可那机械小丑却只是露出一副讥讽的笑意,缓缓摇了摇头。
下一秒,一团硕大的玻璃球从天而降,把光头笼罩了进去,再迅速收缩变小,变成了一枚装著机甲的雪景球。
“喜欢这一幕表演吗?我想把它命名为:《从希望到绝望》,你觉得如何?”
小丑管家的脑袋扭转了180度,回头望向肖柏,带著笑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