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90.舞台上的赌局

出现在肖柏眼前的文字，看上去五光十色，像是用绚丽的霓虹灯写出来的一般，充满了某种別样的欢愉感。

肖柏的第一反应不是如常人一般去回应，或是寻找文字的来源，而是出於稳妥考虑的想要退出观测模式。

然而还没等他的手触碰到『船锚”，眼前的视线便突然一黑，等到再次恢復时，便已经置身於一座古怪的建筑中。

这里的结构看上去像是古罗马剧场，一级级大理石台阶呈270度扇形围绕著中间的舞台，却用各种彩灯彩带彩球布置宛如一个马戏团。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凌乱无序的彩色涂鸦，像是用杂乱的顏料肆意泼洒而成，

稍微多看上几秒就会不由自主的心烦意乱，焦躁不安。

整个剧场挤满了『观眾』，全是打扮得千奇百怪的各式小丑，每个都有看独一无二的装备和活，或是玩杂耍，或是变魔术，或是载歌载舞，让整个剧场显得格外的喧囂热闹，却又格外的古怪和诡异。

中间的舞台上拉著厚厚的幕布，看样子表演似乎还没开始？

肖柏就像是之前与范茜爷俩会面时一样，出现在了看台正中间的区域。

原本挤在这附近的小丑不约而同的退开几步，为他让出了空间，然后纷纷摆出各种古怪滑稽的姿势，好奇的打量著肖柏这个与眾不同的外来者。

又不时发出几声或是阴冷，或是尖锐，或是浮夸的笑声，像是在期待著什么剧情上演一般。

肖柏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发现自己似乎还可以控制身体，便连忙观察著这些小丑手中的气球、彩棒等道具，寻思著该先一件什么过来做武器。

这时，紧紧围著他的小丑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攻击性，再次退开几步，拉开了距离，並顺势让开了一道缺口。

接著，肖柏看见一具提线木偶样式的小丑，迈著奇行种一般的步伐，来到了自己面前，用那种译製片里的翻译腔开口说道：

“喔！真糟糕！我居然认错了！你可不是什么伟大的古老者！只是一个低等生物的小偷！可耻的小偷！”

肖柏微微皱了下眉头，脚下很突然的后退小半步，拉开一个更好的距离，然后顺势一记旋身高扫，脚后跟狼狠砸在木偶小丑的太阳穴上。

这是人类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能做出的力量最强的攻击了，一脚下去，直接把木偶小丑的脑袋踢得四分五裂，整个身体也在巨大的力道下侧飞了出去，砸在外围那些小丑之中。

然而那翻译腔还在继续传进肖柏耳中，只是略带了些许怒：

“野蛮！粗俗！卑鄙！愚昧！这一纪元的低等生物，是我见过最丑陋！最原始的！”

没死？

肖柏下意识的左顾右盼，想要找到那声音的来源，却只看见越来越多的小丑聚集了过来，紧紧的围著他，里胡哨的脸上露出愈发讥讽和戏謔的笑容。

又在用阴阳怪气的强调，七嘴八舌的说道：

“嘻嘻～急了！他急了！嘻嘻嘻嘻嘻～”

“他看上去好严肃，好无助，好可怜啊~”

“不过，他的力气好大啊，看上去比前面进来的那些低等生物厉害不少呢？

要不要跟他好好玩玩？”

“嘻嘻！让我来让我来！我的戏法一定会让他笑起来的。”

肖柏的眉头越皱越紧，飞快的观察著四周，寻找著可能的逃生空间。

局势不妙啊完全感觉不到机体的存在，只能靠肉身杀出去了吗？

好在肉身的强度和自动战斗的本能还在，还不至於毫无反抗之力··

眼见著四周的小丑正在慢慢围拢过来，要把肖柏彻底淹没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掌声，在四周一片喧囂和嘈杂之中传进了肖柏和每一具小丑的耳中。

“哇！快看！是管家大人来了！”

“快让开快让开！”

小丑们顿时让开一条通道，然后簇拥著一具像是发条木偶般的小丑来到肖柏面前。

对方的穿著打扮比起四周的其他小丑，要相对低调一些，至少身上是一套还算正常的黑西装，扎著整齐的领幣，上衣口袋里还露出一根金灿灿的表链。

但脸上却还是涂满了斑斕的油彩，描绘出一副近乎癲狂的笑容，正朝肖柏摆出一副小丑式的登台亮相姿势，然后用正常的口吻说道：

“虽然不是想像中的古老者，但你在低等生物当中也算是依依者了，或许並不是那么的卑贱？所以，我决定破例让你欣赏一次演出。”

说著，他举起带著白手套的右手，打出了一记清脆的响指。

四周的其他小丑顿时欢呼雀跃了起来：

“嘻嘻！演出！演出！”

“该我登台了吗？我准备好了魔术！”

“不！该轮到我了，我的杂耍是我们当中最棒的！”

在一阵欢呼声中，舞台上那层厚厚的猩红幕布被缓缓拉开，呈现出了舞台上的场间。

这里的演出似乎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空荡荡的舞台中间摆著一张牌桌，像是在进行著一场赌局。

牌桌的一边是一具身高5米，体型无比庞大的机械小丑，头戴皇冠，脸上用油彩画出一副倔傲的微笑，背后长著十几条戴著白手套的胳膊，正在不停的拋著彩球，像是在扰乱对手的心智。

它的对手则是一名身材壮硕的光头男性，身上穿著像是驾驶机甲的那种紧身战斗服，上面镶嵌著几道极具科技感的纹路，正有几团光晕正沿著纹路飞快流动看，是肖柏从未见过这样的款式。

而光头裸露在外的皮肤一一头顶，脸庞，手背这些部位上也纹著同款的纹路，再仔细一看，那似乎还不是一般的纹身，更像是一根根埋进皮肤里的管线。

如果他舒展开身体，看上去或许会像一块人形电路板一般。

两名另类的赌客正在玩著德州扑克，至於赌注，则是一枚枚像是雪景球一样的装饰品。

可肖柏再仔细一看，发现光头身前那些“雪景球』里装看的，居然是一台台缩小版的机甲，像是以机甲为主题的款式？

他对手面前的雪景球里，装著的却是一张张书页，像是莎草纸写成的那种。

隨著幕布被拉开，舞台四周又升起了几块老电影式的投影幕布，在上面浮现出两名选手的明牌，以及各自的面部表情。

肖柏不太懂赌博的事，只是大概看出来应该轮到光头说话了，可他却紧闭著双眼，像是在思考和犹豫著什么。

他的面前只有三枚装著机甲的雪景球了，而机械小丑面前则堆满了雪景球，

其中有五枚机甲款式的。

“不必著急，这一台表演结束，就轮到你了。”

那位小丑管家开口说道。

“赌什么？”

肖柏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