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都是正常的定式进行。
“接下来,黑棋应该这样下!”
按照眾人习惯的定式下法,接下来黑棋应该在三三扳住。
可柏寒却把子放在了四路冲!
“黑棋冲?”
三谷哲也惊呼起来。
寺山怜则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著柏寒:“这不是关航太郎那傢伙下出来的棋吗?”
昨天在道场,寺山怜被老师要求陪关航太郎下指导棋。
本想用“村正妖刀定式”骗骗小孩子,结果关航太郎简单的冲吃掉白棋角上的一颗子,被白棋在外围走成厚势。
当时寺山怜还嘲笑关航太郎来著,没想到...
“是的。”柏寒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个故事,正好藉机解释当前下法的由来。
“看到寺山君和关航太郎的对局,当时只是觉得有趣而已。不过后来仔细想了想,居然感觉是当前的最佳下法。”
“真的假的?”本木克弥终於放下了手指头。
他对关航太郎一点也不喜欢,特別淘气不说,还抢走了老师原本对他的关注。
柏寒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而是指著棋盘继续说出后续的想法。
“冲吃掉角部的一颗白子,白棋下一手很容易就判断出来了。”
“是断掉掛角的这颗黑子吧?”沼錧沙辉哉看著棋盘,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的,这样黑棋在三路打吃,白棋长,这个局部告一段落了。各位可以判断一下,现在的形势如何?”
柏寒的目光扫过眾人。
三谷哲也盯著棋盘,眉头紧皱。
作为失利者,他对这盘棋进行过深刻的反省,独自在家的时候覆盘过多次。
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柏寒居然认为造成局面落后的原因是“村正妖刀定式”!
更可怕的是,这傢伙居然摆出了后续变化,而且貌似很有道理。
“村正妖刀定式”出现多少年了?怕有50年了吧?居然被柏寒简单粗暴地改写了?
三谷哲也仿佛感觉自己的认知垮塌了。
盘点著左下角的得失,心直口快的沼錧说出自己的意见:“左下角黑棋的实地接近20目,虽然白棋外围也很厚实,但黑棋拿到先手。”
“似乎,黑棋可下?那么下一手,黑棋要分投左边吗?还是直接掛角?”
柏寒点点头,捻起一颗黑子放在了左边星位上,和之前大飞的子形成拆二。
“下在这里。”
“是不是离白棋的外势太近了?”寺山怜不大的眼睛瞪得溜圆,对柏寒的这手棋提出异议。
“不!这个位置正好!”三谷哲也清醒过来,他看明白了这手棋的用意。“黑棋落在这里,白棋反而为难。”
三谷摆著变化:“从心情上看,白棋总要夹击这个黑子吧?三路紧夹的话,黑棋会马上打入白棋与左上角之间的空隙。“
“至於宽夹...,又对黑子的压力不够,黑棋甚至可以脱先。”三谷哲也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如果对局时...,哎!”
柏寒笑了笑,没有理会三谷的情绪,而是接著他的话说道:“三谷前辈棋感敏锐啊!”
“现在的局面,確实是白棋为难。在我看来,左下角定式完成后,白棋外围的厚势其实並不厚。”
又是一个打破常规的判断,沼錧沙辉哉感觉自己的思路快跟不上柏寒了。
柏寒指著棋盘左侧:“黑棋占据左边星位,之前断开白棋的黑子是不是有了动出的想法?虽然现在立即动手的时机还不成熟,但这个潜在的手段始终存在。“
他轻轻敲了敲那颗黑子,“白棋必须时刻提防这里的威胁,这会影响它后续的下法选择。“
“更重要的是,黑棋分投左边后,白棋几乎没有好的办法。三谷前辈讲了低价的变化,那么高夹如何?”
柏寒把黑子放到棋盘上,瀟洒地向中腹大飞。
“这样,左下角的白棋马上侷促起来了吧?下一步黑棋再动出分断白棋的黑子,是不是严厉了?”
看著柏寒落下的黑子,小伙伴们默默思索起来。
黑棋走在这里,確实感觉到左下角白棋的棋形凝重。
白棋所谓的厚势对左边三颗黑子没有好手段,而黑棋的动出却极为严厉。
“所以,不能太拘泥於定式了,秀行先生就经常不按照定式行棋。”
柏寒转过身,看著三谷哲也。
“三谷前辈在下方的应对其实並没有大的问题,右下角定式的选择也中规中矩。”
“局势落后是因为左下角的定式——『村正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