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应珩的脸色泛冷,没说话。
姜绥寧面无表情地看著他,“我不会觉得感动,我只觉得你虚偽,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吗?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要这样的关心。”
“我纵著你,我什么都由著你,你只会离我越来越远。”秦应珩表情寡淡,他目光淡然地看著姜绥寧,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错愕,“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有崭新的未来。”
姜绥寧冷笑。
秦应珩看著姜绥寧唇角的伤口,他抬手,指腹按在她的伤口上,微微用力,如愿看见她失了笑容。
秦应珩满意了,“你在姜家,是不是带走了苏月晚的骨灰?”
姜绥寧目露警惕,“所以呢?”
秦应珩微笑更深,他看著姜绥寧满是防备的脸,轻嘆息,“绥绥,我该怎么告诉你,那里面的骨灰,根本就不是苏月晚的呢?”
“你胡说什么?”姜绥寧的脸色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如果那不是我的母亲,那我母亲在哪?”
“她还活著。”
秦应珩的语气清浅,可是对於姜绥寧而言,说是平地惊雷也不为过。
她良久良久地回不过神,这个消息对她而言,太过错愕。
“你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或者说,我为什么要撒一个一戳就破的谎言?绥寧,我知道你在意什么,你不在了,我也会替你好好守著的。”
秦应珩的声音擦过姜绥寧的耳畔,温柔低沉,“黎敬州算什么?白时算什么?他们都没有我了解你,只有我才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
姜绥寧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她的眼眶红得不像话,死死凝视著秦应珩,一字一顿,从齿关里迸出,“我要你发誓...”
秦应珩脸上的表情深沉,他同样注视著姜绥寧的眼睛,缓缓抬手,“我发誓,你的母亲还活著,我要是骗你了,我这辈子都得不到你的爱。”
姜绥寧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急切,她顾不得其他,捏住了秦应珩的衣袖,就好像在深海,捏住了一块浮木,她说:“秦应珩...你告诉我,我求求你告诉我,我妈妈在哪....”
“绥寧,我可以让你见你妈妈,但前提是你要听话。”秦应珩抚摸姜绥寧冰冷的脸,他柔声细语,更显病態偏执,他说:“记者在楼下等了很久了,你和我下去,和大家公布我们的关係,我就带你去见妈妈。”
姜绥寧的眼泪掉下来,她的声音颤抖不止,“秦应珩,你怎么能这么逼我...”
“是你先逼我的,既然你不肯听话,我只能这么做,起码,我要先保证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秦应珩替姜绥寧擦掉脸上的泪水,他说:“你现在就算一直哭,我也不会心软的。”
姜绥寧感到一阵难言的绝望,来这之前,她做好了和秦应珩两败俱伤的准备。
她是要让他付出代价的。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
姜绥寧气得狠了,她拿过医药箱里的剪刀,对著秦应珩的手,狠狠刺下去,血顿时涌出,姜绥寧笑中带泪,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放心,我比你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