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绥寧一直知道,人要认清自己的能力和位置。
可也许是重生回来之后,秦应珩一直以来的忽视和手段柔和,她已经忘了,男人其实一直是这段关係的掌控者。
关係的开始不是姜绥寧说的算,关係的结束,自然也不是。
唇上的痛清晰,在一遍遍提醒姜绥寧,她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布偶。
姜绥寧眼眶猩红,鬆开了一直被紧咬的唇肉。
秦应珩眉眼却见舒展,他看著姜绥寧妥协,心中竟有病態的快感。
“绥绥真乖,很好,我们现在先处理伤口,再慢慢谈。”
顾兆年拿著医药箱进来时,秦应珩和姜绥寧对坐在沙发上,两人不说话,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內,气氛安静到诡异。
更加诡异的是,顾兆年看得出来,秦应珩心情很好。
他將姜绥寧逼到了绝路,而现在,他却感到了愉悦。
顾兆年虽然是在秦应珩的手底下做事也不得不觉得男人实在变態,他的后背有冷汗渗出,低著头將医药箱放在了桌上。
“秦先生,您要的药品。”
说完,自顾自地出去了。
秦应珩拉过姜绥寧滴血的手指,他替她处理伤口,平静到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说:“绥绥,你还记得吗?以前你受伤时,也是这样,我给你处理伤口。”
姜绥寧在姜家,总是受伤。
有时候是宋嵐和姜希故意打的,有时候是被罚时留下的,总之新伤旧伤,一直没断过。
姜绥寧知道,姜希他们对秦应珩的说法是,自己有病,所以有时候会有自残的倾向。
秦应珩从来没有向自己求证过这件事,他平静接受,只是有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口,会动手处理一下。
姜绥寧很不愿意他帮自己处理伤口,因为这意味著,姜希和秦嵐会將自己搓磨得更狠。
“你那时候不爱说话,我给你处理伤口,你总是安静地坐著,一动不动。”秦应珩的目光变得轻柔,他说:“绥寧,我一直都希望能快点將你带去我身边,有我在,你不会受伤。”
“把一个疯子带在身边吗?”姜绥寧眼神中透出讽刺,她冷冷看著秦应珩,面无表情,“你凭什么觉得,你就能保证一个疯子不受伤。”
“你不是疯子,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秦应珩皱了皱眉。
姜绥寧心中都是怒气,秦应珩的话,只是让她的怒气变本加厉。
“你觉得我不是疯子?那你为什么不和姜希他们求证,或者...”姜绥寧讽刺地笑:“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是被他们打的呢?”
“你说什么...”秦应珩表情一僵,眉眼间的愕然更重。
“不相信?你看,我说什么,我疯没疯重要吗?秦应珩,你什么都不信,你只信你的眼睛。”姜绥寧看著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她冷笑端详,“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给我包扎伤口,我会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