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应珩被打得偏过脸,神情更冷,他舌尖抵著唇角,尝到了血腥味,轻轻笑了。
姜绥寧面色一变,“你笑什么!”
“解气了吗?”秦应珩指著另一边面容,“没解气可以再打我一下。”
姜绥寧垂著的手发抖不止。
“疯子...”
“绥寧,是你太单纯了,你凭什么觉得我永远都不会公布我们之间的关係,就因为你现在是个公眾人物吗?”
秦应珩重新看向姜绥寧,他明明在笑,眼中却一点笑意都没有,“我得先保全我想要的,我才能考虑你想拥有的。”
姜绥寧浑身冰凉,秦应珩平静地抬手,抚过她的肩膀。
“你太年轻了,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就好像我爱你,不代表我会一直纵容你。”秦应珩放在姜绥寧肩膀上的手,力道微重。
上位者的威压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姜绥寧看见秦应珩眼中的志在必得,他对待自己,就像在对待一只漂亮的金丝雀,他当然可以將自己养的羽毛漂亮,歌喉清脆,但只要他不开心,他隨时都可以动手,折断自己的翅膀。
秦应珩只是一直在忍,一直到今天,他终於对自己出手了。
因为他的金丝雀,马上就要飞走了。
姜绥寧听见他说:“乖乖做我的秦太太,网上那些流言我可以全部替你挡下,绥寧,只要你听话。”
姜绥寧想吐。
她的胃里有酸楚翻涌,她猛然推开秦应珩,脸色苍白不已,“够了!你別再说了,我会发声明,我们之间不过就是纠纷!”
“结婚证上的名字不会作假,你想要摆脱我,你以为是一纸感情破裂的声明就够了的吗?”秦应珩轻笑摇头,“绥寧,你太天真了。”
姜绥寧脸色苍白,她眼中有愤怒翻涌,“我恨你。”
秦应珩早就预料到了,他在做这个决定之前,预估了所有的结果,姜绥寧没有举著刀进来,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贏了。
安抚她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他有方法让她服软。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再恨我,你也要先把网上的流言蜚语处理乾净吧?绥寧,你也不想你一直以来的努力毁於一旦吧?”秦应珩顿了顿,声音更轻柔,“还有一件事,我也想告诉你。”
姜绥寧手攥成拳,她的声音艰涩至极,“我不想听你言巧语。”
“是和当年你母亲的死有关的,你真的不想知道吗?”秦应珩轻笑,如他意料之中的,姜绥寧僵住了。
秦应珩满意地抬手,整理姜绥寧鬢角汗湿的碎发,再度开口,他的声音甚至带著嘆息,“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吗?把手给我,我替你包扎伤口。”
姜绥寧没动,眼眶很红。
秦应珩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把手给我。”
“我妈妈当年的事,你快说。”姜绥寧將唇咬破,血丝涌出。
秦应珩皱眉,面色微冷地捏住姜绥寧下巴,“鬆口。”
姜绥寧没理会。
秦应珩的声音温度尽失,“姜绥寧,我劝你不要在这里和我硬抗,除非你这辈子都不想知道真相。”